阮知慕醉醺醺地让严越扶他去地铁站。
还地铁呢。
这幅样子,刚上地铁怕不是就得晃吐。
严越叫出租车。
阮知慕醉得半梦半醒,死抓着钱包不放,大喊:“抢钱……”
周围有路人转过头来,警惕地看着司机。
司机师傅:“……”
“不用管他,”严越直接把他钱包拿过来,抽出张五十元递给司机,“桐冠小区,麻烦。”
阮知慕直到回家都还在唠唠叨叨,痛骂严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。
酒味熏人。
严越嫌弃地把他扔床上:“这确实不是家。”
阮知慕往里滚,抱着枕头嚎:“还有没有良心,好歹也照顾你这多天吧,他妈个年轻力壮大好青年,还没结婚呢,就开始给人带孩子……”
严越:“又不是三岁小孩。”
阮知慕:“你比三岁小孩还难带,脾气又差又不听话,给小孩喂块糖他还抱着腿喊哥哥呢……你就是养不熟狗。”
严越脸色阴晴不定。
本来听到“比三岁小孩还难带”时候已经脸垮下来,再听到“养不熟狗”,脸更加黑个度。
严越:“你他妈养几天就骂养不熟。”
这反击好像也不太对,软绵绵,仿佛在承认自己是狗。
严越感觉自己有点气得胡言乱语。
反正阮知慕也醉着,不用担心他第二天还记得。
阮知慕闭着眼睛咕哝:“头疼……”
疼死你算。
阮知慕太烦人,哼哼唧唧好久,会儿喊疼,会儿骂他白眼狼,再过会儿开始算账本。
严越就没见过这能叨叨人。
阮知慕从早饭花多少钱算起,到交通费,水电费,宽带费,话费,晚上那顿泰餐花费,医药费……
居然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。
严越提醒他:“还有杨桃呢。”
这辈子跟杨桃过不去属于是。
阮知慕有气无力:“杨桃往后稍稍,他妈现在疼得想用杨桃砸脑壳……”
严越看着他抱着枕头滚来滚去样子,不胜其烦,去泡蜂蜜水,洗条冷毛巾,给他敷额头上。
“起来。”
阮知慕:“起不来,是滩烂泥,没有力气……”
“你但凡把说话力气省半。”
严越认栽,把蜂蜜水放在床头,托着他腋下把他扶起来,把杯子递到他嘴边。
阮知慕终于安静。
脸颊醉红,锁骨也染上薄红,闭着眼睛,小口小口地抿,嘴角溢出点亮晶晶甜汁,就会立刻伸舌头去舔,嘟哝着“不能浪费……”。
严越盯着他舌尖看秒,移开目光。
阮知慕打个嗝:“撑得要吐……”
严越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:“活该。”
明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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