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”
“哎,亏回来。”
“合着你开始就没这打算?”
“也不是,是打算陪爸过完年再回来,其实……几乎都已经放弃今年高考。觉得,那些化悲愤为动力人都好厉害,就完全……所以牛`逼人永远牛`逼。”彭小满翻成正面,仰视着深蓝色天花,“天资不够,努力不够,身体素质不够,那都是自己事情,但因为这个要你停下来将就,罪过大,老班就得砍掉。”
“嗯。”李鸢想把他揽回来,面对着自己,“记住。”
“那反过来问你。”翻回去,抱着他,“要怎让你不虚?”
李鸢依势把他束在怀里,漫不经心说:“按着你自己步调来,疗伤,慢慢习惯,养身体,学习。”
“好酸,简直疼痛青春文学。”彭小满直乐。
“然后点就是,努力不和分开,让看到你努力。”
彭小满戳他肋骨下:“那你回头考上也不能把你录取通知书撕吧?异地可没招儿,也不能跟着你去复读啊。”
“异地不叫分开。”
彭小满接话茬:“叫高危恋爱。”
李鸢轻轻笑。
“哎,你知道异地里有成?怎觉得就没成呢?都是……最后不欢而散,落不着好。”
“肯定有。”
“那也是小概率吧。”
“与君共勉。”
“嗯,与君共勉。”
等卧室里渐渐没声,只剩匀静两股呼吸时,已经近三点。
早起竟是派二人转式兵荒马乱。彭小满难得睡在李鸢身边,出奇沉且安稳,最近梦里常常光临些明灭不定空幻事物,作烟云而散,六点十分手机闹铃响三遍,眼皮动也不带动;李鸢略有丁点儿宿醉,睡前又像抽走烦忧似坦露些淤积着什,睡得更熟,愣是彭小满掐他三四下才肯慢悠悠睁眼。
等猛然有“这把要完”意识,俩人才唰唰坐起蹦下床套衣服,六点已至五十分,天色大亮,离早读开始还剩整半小时。
刨去打出租飚去鹭高十五分钟,剩半儿十五分钟,刷牙洗脸上厕所收拾书包吃早点,李鸢捎带手还得五十米冲刺上楼,替努努倒好猫粮再飞奔下来。所谓生死时速,势如闪电,不过如此。
等彭小满叼着个刷辣酱烧饼筑家塘门口拦出租时候,李鸢扶着电线杆子喘如老狗,眼前噼里啪啦炸着金花。好容易拦辆交班空,彭小满连嘱咐三个快快快,也不知道师傅是儿子没考好还是领导扣工资,比他还横,嘎巴掰后视镜:学生不学着早起,把车飞起来要不要?!
气,还没处说理儿,人说句句不错。
俩人下车进鹭高,炮仗烧屁股似小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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