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的建议,是术后至少静养一到两个月后,再尝试做些基本的复健运动,虽然年纪不大身体基础良好,但也务必量力而为,跑啊跳的,暂时不要再有这方面的幻想。
陆清远妈妈考虑了多方因素,还是暂时放手了自个儿一天不落的小买卖,委托老班物色了一处离鹭高不过五百米的小出租屋走读。按陆清远妈妈的话说,甭管他今年六月高考有结果没结果,爬也要跟着大部队爬到头,不是求他拼命,是希望他不落下向前的劲头。
周三,陆清远来伤后上的第一天课,结结实实享受了把乾隆下江南的待遇。刚打铃进入早自习,老班就进班拍黑板:“来几个个子大点儿的男生下去搬一把,陆清远回来上课了,劳动委员去把他座位整理一下,位子腾大一点。还有你们都记着,小小年纪的,少碎嘴子在班里说闲话。”
消息一出,班里短暂的哗然,有人趁机望向苏起,好像他和陆清远已然成了密不可分的因果。
陆清远是一路从楼下骂上来的,骂他娘的说了别把高年级搞在顶层非搞,老子他妈以后天天儿还得拄着拐瘸着腿蹦上来,回头我拼死拼活到门口了人数学课都上一半儿了!他被人一左一右地架着胳膊,又劲头挺足地满嘴嚷嚷,活像拖去菜市口当街问斩,高呼着大人冤枉啊。
“那建议你就别回什么出租房了。”缑钟齐脖子上担着陆清远的左胳膊,“教室里拉个门帘做一包间,住下得了。”
“哎,这主意好。”陆清远手欠地敲他镜片,边蹦边嬉笑:“那我晚上就去你那个位上起夜怎么样?”
“这这个年纪就有起夜的毛病了?”续铭不高,担着陆清远右胳膊,三人并排整个儿呈个满格wifi状,“可得注意起前列腺了。”
“班长你老这样儿上了大学会被打的。”陆清远一脸愁容,是真的关切续铭的未来的人生安全问题。
“瞎操心。”缑钟齐推个眼镜,“咱班长初二就跆拳道黑带,你还不知道?”
“我靠我真不知道。”陆清远瞪着续铭,看他老人家依旧一副深藏功与名。
教学楼下,老班和陆清远妈妈,就陆清远暂时要不要和苏起继续同桌与日后课程安排等问题,来了个短小精悍的两方会谈,李鸢就是个下来帮着搬靠背椅和搭脚登的,没辙搁一边旁听,间歇性地拿纸擤清水鼻涕。
陆清远的妈妈相当练达通融,即使陆清远的的确确是因为苏起而受到了不小的身体伤害,却依然认为这事儿和这个小姑娘关系不大,都是好孩子,还能和谐相处是最好不过的。
“这事儿我真的没意见的班老师,叫我怎么说呢……”
陆清远妈妈修了个很利落的短发,神容却还是能看出隐隐的憔悴,她想了片刻,才说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