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鸢,被众人不可明说的期待着。他算是一眼就能被看出与众不同的优异者,因而在旁人眼中,他的一言一行,甚至每个决定于规划,都值得侧目关注,甚至用以做参考的标准。
续铭觉得他没有藏着也只的必要,正二八百的机会,完全可以更沾沾自喜,甚至说的耀武扬威些:我应该是要走利大保送吧,如果可以的话。所以当他听见李鸢说“没想好不确定”的时候,续铭心中倏然一阵沮丧与失落。不论他因为什么而犹豫不决有所动摇,都万分可惜。
因为机会到手你选择不要,本身就是种,bao殄天物。
续铭贴着话筒低声哼唱着“somebodyicankiss”,隔着茶几看了李鸢一眼,看他提了提口罩,低头捏了捏鼻梁骨。
游凯风也是微微讶然,讶然高二的时候,李鸢分明还是个拼死拼活要逃离青弋的愤世嫉俗boy,不算充满热意,但对未来几乎是毫无摇摆。他渐生的优柔和举棋不定叫人难免失措。连缀起很多琐细的角色与因果,游凯风十分聪明的把线索牵去了彭小满那头,想明白了李鸢的软化,不由得在心里嘲他。
装逼如你,也有今天。
气氛在切蛋糕时才热了些,本决定好了非砸不可砸,却被应侍小哥神兵天降似的一句“本店禁止砸蛋糕弄脏设备需罚款”,打断了计划。老老实实一人一块儿分吃,音乐伴奏调到最大。陆清远又蹦去续铭身旁虚心讨教消消乐四百大关的玩儿法;周以庆续铭就着昏昧灯光,偎在一起接耳私语;李鸢的心绪山一重水一重,压在胃里,游凯风作陪,和他分完了那一打百威。
近十二点,于是作鸟兽散。
游凯风小时候还常跟游健游走在各式宴请之间,喝酒算初三那年便点亮的技能,啤的五瓶毛毛雨,白的四两不在话下。若真的饮的偏多,酒品也好,属虚浮着步子也能找回家睡觉的那挂。
缑钟齐负责送残障人士回家,叫了辆滴滴,架上陆清远的左胳膊,牵上周以庆打招呼告别。续铭半扶着门,默默盯了横躺上沙发,明显喝的有点儿偏多的李鸢一会儿,不大放心,冲着游凯风:“你也不少,我先给你俩送回家吧。”
这儿挨着乌南江呢,别回头一个不小心,明早还得派捞尸队去江上勾你俩。
“行了,你放心。”游凯风笑,“我清醒的一着逼呢,我又开的通宵的包,实在不行我跟他在这儿睡一宿呗。”
“有事打电话。”续铭没做坚持,耳边比个六。
“成。”
“艺考加油,十八岁快乐。”
游凯风舒张双臂,熊抱了他一记:“谢谢我佛系大班长,与君共勉,与君共勉。”
合门,回了包厢,游凯风凑近闭着眼皮徘徊在熟睡一线,脸上映着五彩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