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摸他鼻梁边泛着粉红块皮肤,触上去凸出又滚烫,轻轻按,“你是撞到这里吧?肿。”
“嗯,摔过去就先鼻梁着地。”
“叫你长这高鼻梁,傻吧?”
“是,活该,倒霉。”李鸢侧过头瞥他眼,把肉夹馍往他嘴边递:“香菜都咬干净,这边瘦多。”
彭小满就着他手咬口,“你不跟说说?”
俩人人口地吃完,李鸢五十地说清楚。甚至牵连到过往,桩桩件件,说得精练简省,但也没有遗漏,皆呈给彭小满。叙述本身就是纾解过程,说完就卸下,很多是这样。
像本《知音》,还是精编版。
这里彭小满第个“说出来会被打”想法。按下这个念头,随之而来涌上,便是满满心疼,怜惜,与无法名状忿忿。他在李鸢缓慢而平静叙述里,尝试着步步,溯洄从之地找到他言行与品性起点。
家庭真是个透明模具,剔透明净,倒扣在子辈顶上。并不影响阳光播撒与土壤酥润,甚至在定程度上,确实做到遮风避雨,无微不至地步。但拘囿在这样各色狭小空间里,周而复始,积年累日,这个模具形状是怎样,果实便不得不潜移默化地循着这样形状生长。
“你应该挺讨厌他们吧?”彭小满下巴搭在他肩上,抱着李鸢小臂。
“很少讨厌人。”
“至少讨厌你堂哥。”彭小满笃定,“你说他表情就跟喝马桶水样,你自己八成都感觉不到。”
“他也只能说……排斥?”李鸢转过头来看他,“对他们都不是讨厌,都是排斥,而且也不是直都是,是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。”
“他们只是亲戚而已吧。”
“但他们影响着生活。”李鸢顿下,“影响着爸妈,影响着自己意愿。”
“所以你考省外想法是因为他们。”
“很大部分,也不全是。”
“理解。”
李鸢飞快地愣下,就笑:“你理解什?”
“说出来没意思。”彭小满摇摇头:“这就是种感觉你懂不懂?就跟……看破不说破样,这就是个意境。”
李鸢直直望着他。
彭小满懒得解释那多,凑过去在他嘴巴上吻口。
理解你直以来挣扎与渴盼。说真,特别矫情,又特别幼稚,所以其实并不是真在理解,是,有很多反驳理由抛给你。就因为对象是你,才设身处地,才感同身受。
百大几花出去开房,谁也不敢张嘴说“退吧没心情”,钱就是爷,钱就是心情,今儿就是在宾馆敲木鱼打坐晚上,也得把本儿赚回来。调矮坐垫高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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