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跟聋哑学校来的似的。
“我们来自青弋鹭洲高中的同学,欢迎他们参观我们学校,参与我们的课堂。”讲师一句话连喷了三次麦,祖上做喷壶生意似的,听着噗噗直啐,“来,让我们掌声欢迎。”
唰唰百十来号白大褂纷纷转头来看,兼着噼里啪啦鼓着手掌。
挺吓人的还。
游凯风不爽,心说我特么在学校课还没上够,山迢迢水长长跑外地来还听你上课,脑子进汽水儿了我。想罢便戳了戳前排和康复班主任并坐一排的老班,手指指门外,意思说,去个厕所。老班凝眉比个噤声,眼里大写的老子不信,顿了半晌还是软了心,叹了口气低声道:“快去快回,别走丢,瞎跑你试试看。”
“谢谢您!比心!”
游凯风乐了个鼻子歪,脚下抹油,蹭就从后门窜跑了。只是前脚刚出了教学外楼,彭小满就跟出来了。他也膀胱饱胀,也想放水。
“哎,小满君你发现没?”游凯风抖了抖小鸟,把宝贝兜稳进拉链缝里,盯着彭小满空心进球的小尿柱,呲进了雪白发亮的小便池里。要不怎么是医科大学呢,人就是干净讲究,连厕所的边边角角都擦得一尘不染不说,角落里还点了盘紫檀线香,真是应了那句“你家连厕所都是香的”
“嗯?凯爷你说。”
“我发觉李鸢那家伙一不在,你跟我们的话就少了不少。”游凯风笑笑,“他一没在,我发觉你别说话了,表情都少了。”
彭小满端着鸟,一愣,随后失笑,“啊?有、有么?”
“怎么没有啊?你一路上才跟我们唠了几个字儿啊?”游凯风水槽底下洗手,挤了泵洗手露,搁手心揉沫子,“就……怎么说呢,反正不一样,有的时候看你一在他旁边,身上那种拘着的感觉立马儿就没了,你发觉没?”
彭小满眨眨眼,“……会么?”
“不是单方面的,李鸢也是,搁你旁边一站气场立马也跟平常不太一样了,就……”游凯风冲净了沫子,甩甩手,“怎么说?感觉你俩对对方来讲,对待跟一般人不一样,挺特殊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