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鸢占优,挺身翻起压上他,抬手给肘。听他“嗯哼”出声,胳膊遮在眼皮上,咧着嘴巴强笑,李鸢才爽。
打完,还得是李鸢收拾,拖干净地,码齐桌椅,边边角角收拾停当,李鸢拆灰扑扑沙发套,连同脱下来外衣股脑甩进厕所癫痫洗衣机里,还从缝里抠出五个锃光瓦亮新硬币。周文滚头脸灰土,身热汗,进厕所冲澡,隔着门喊李鸢订外卖,李鸢猛脚踹上厕所门,“吃你二大爷。”
隔着扇门,李鸢听里面再没说话,只剩哗啦啦地水声,才转身回房拿抽屉里智能机。李鸢上学只带移动充话费送老人机,活像个小方砖,方便紧急呼叫,气儿收上去十个丢水桶泡大澡,也不肉疼那种。他点开饿,转圈儿,竟是些盖饭花甲麻辣烫,吃顿败胃口两天那种。皱着眉头点兵点将,极不走心地下单两份鸡排饭,把手机丢上床,后仰上去。
天花板上嵌着盏节能吸顶灯,陈旧奶白色灯罩上,有两处细小黑点,像太阳黑子,既可能是污渍,也可能是蛾子。灯罩外围圈彩虹似七彩光圈,不知道百度上哪个狗屁专家说过,这是青光眼预兆,没法儿治。旦散掉焦,那圆满虹色,于是就融进上下睫毛交错而成阴影里。
李鸢控制着自己别想周文说那事儿,别被他妈被那操`蛋货带节奏。
但又不可能不想。努努起身蹿上床,舔着李鸢脉位置。
李小杏自跟马周平都是二婚,马周平和她是小学同学。有这样弹指须臾,缘悭面初始关系,旁人看,他俩而后这段婚姻更有弥足珍贵意味,是比林以雄那边儿还标准“缘来是你”,放《知音》里写篇五千字长文刊登,能看哭票心细如尘中年女人花们。
马周平,李鸢见过两次,身高长相形容各处,老实说,差林以雄不止星半点儿,眯缝眼微胖脸不说,稍还有点儿猥琐颈地包天。只是但那两次短暂潦草接触,李鸢就观察得出来,马周平这个人,行止太会迎合女人百转千回琐细心思,给足对方尊重是大前提,兼顾着又着给足温柔耐心,包容大度,举案齐眉与罗曼蒂克那套玩儿也溜,逢人皆说,爱人,太太,半个不好也不提。更不要说李小杏进门,他立刻分维修店和私房菜馆半股给她。
林以雄轴、犟、固执窝囊不作为倘若是李小杏避之不及前半生,那马周平通达豁然,温柔体贴,在李小杏心里就是她上辈子积来大德。两相对比,又怎可能不炫给别人看呢——现在过那幸福,你看看。过去?过去那是狗屎。
李鸢只是不知道自己,是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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