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仍旧是个雨天。整夜轰烈澎湃雨落至天明,只剩下淅淅沥沥。
小安来时,沈醉已经起,正站在镜子前梳头。
外面没有太阳,大清早屋内就阴阴。小安推门进来,见沈醉站在阴影中,“沈老师,怎不开灯?”
“白天开灯,总显得不伦不类。”沈醉放下头发垂在耳侧,细细看看,还是抬手拢起发丝。
“哦。”小安顿住准备开灯手。她拎些稀饭咸菜,“沈老师,吃早餐。”
沈醉嗯声。他系好小揪揪,又侧对着镜子端详片刻,像是想跟自己优越下颌骨谈论人生。
小安是个见过世面,早就习惯。
“沈老师,别看,你哪个角度都好看得不得。”她面无表情地叹口气,“稀饭得趁热吃。”
“不行,这太精致。”沈醉又放下头发。他拿梳子把稍乱发尾梳整齐,眉微微扬起,眼神隽永幽深,“头发披着,显得朴素点。”
“”
你给自己罩个麻袋才最朴素。
沈醉是个很简单人。他向来致力于在生命每分每秒彰显自己那全方位立体化美,并引以为傲。
小安还是第次看见沈醉试图收敛。
沈醉挑套平平无奇黑色薄卫衣和长裤,没喷香水,更没戴耳钉;他如今在病中气色不好,唇色浅得有些过,也没涂唇釉。
“沈老师,你真要个人去吗?”小安不太放心,“虽说寺庙里人不会太多,可你个人”
“没事。”沈醉端起白粥喝口,“让司机送到宏安寺偏门就行。”
“沈老师,你去见谁啊?”小安有些奇怪。
沈醉喝半碗粥,便没胃口。他放下碗,拿纸巾擦擦嘴角,“妈。”
“”
出门前,沈醉又对着镜子看看。
阿雪是个美人,容颜或许是她给沈醉最有价值东西。但过分美貌,对于不能掌控它人来说,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。
沈醉是幸运,阿雪却没那幸运。
宏安寺位于市郊,但并不算偏远。寺门前车不算少,人也不少。
沈醉让司机把车开到处不供游客进出偏门,门口已经有个工作人员模样小哥在等着。
“沈老师。”这位小哥看起来年纪不大,戴个黑框眼睛,文质彬彬。
“你好。”沈醉收伞,侧身从小门走进廊下,“叫小沈就可以。”
“您太客气。”黑框小哥笑着道,“沈老师,们也都是看过您几部电影。”
廊前是处小小庭院,花草像是没人精心打理,不过生机勃勃,盎然绿意四处流开。
“前门人比较多,上香、吃斋饭,”黑框小哥领着沈醉从廊下七拐八绕地走进另个院子,“您可能不太方便。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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