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私、也更聪明的人。”
“某种程度上,我根本没有选择。”
沈醉品味着燕名扬的这句话,从他的神情里觑见了痛苦的挣扎。
“难道每个人的灵魂就没有些细微的、可贵的差异吗。”
“当然有。”燕名扬眼眸深而模糊,“譬如我读李白的诗,我对床的室友考试时能在草稿纸上画监考老师的速写,下铺转码后做过他自己的游戏,甚至周教授也喜欢浇花……但本质上,没有人在乎。”
“相比较于成功,这些事太不重要了。”
“原来,是我最早的成功来得太容易了。”沈醉徐徐立起身。
他双臂向上伸直,在空中划了个弧度后才落下,“那个时候,是老师替我承担了一切。”
“至少你没有让他的付出打水漂。”燕名扬收回手,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很认真。
沈醉抿了下嘴,算作一个微笑。
“那,”燕名扬见沈醉神色自然了许多,才试探道,“《蓝天之下》”
“我不演了。”沈醉看了燕名扬一眼,“但这件事不需要你插手,我自己去跟蒋恺说。”
燕名扬也不怎么意外。他点了下头,没有强求。
“其他的戏呢。”
“我自己想办法。”沈醉说,“总归不需要你强迫周达非来给我导戏。”
“”
燕名扬约略能明白沈醉如此要求“独立”的原因。他思忖了下自己现阶段与沈醉的关系,认为不必顾及梁策,他们至少可以用比普通朋友更亲密的口吻交谈。
至于后果,大不了再被沈醉打一巴掌。
于是燕名扬略显僵硬地伸出手,轻抚了下沈醉的肩,“夏儒森栽培你,是对你有期望;可我不一样。”
“你做任何事,我都不会对你失望;何况,你已经很让我骄傲了。”燕名扬说完,紧张地抿了下唇。
沈醉意味不明地哼了声,对燕名扬的示好不以为然。他脖颈绷出一个修长曼妙的曲线,连着利落的肩部,轻轻一挑,“我可是沈醉。”
燕名扬望着沈醉骄矜傲慢得有些无礼的样子,心底怦然一动。
这或许是他第34次独立地爱上沈醉,也可能是第98次。
“我,”燕名扬张了下嘴,还没想好自己要说什么。
沈醉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,门铃忽然响了。
“可能是胡涂。”沈醉说,“他这个下午肯定找我找得很急。”
燕名扬起身去开门,外面站着的却是刘珩。
“”
刘珩显然也有几分惊诧,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。
“沈醉呢?”
燕名扬没什么情绪地让开,从门口的角度能正好看见沙发上的沈醉。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沈醉宛若早恋被家长抓包,眼睛躲躲闪闪。
刘珩看了燕名扬一眼,走进屋里,“丁寅说你电话打不通。他不放心,让我来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