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,他没什么表情地睁开眼,双手对称地垂在腿上。
一个真正独立自主的人拥有精神或肉体伴侣,归根结底是在于他想拥有。他只会在乎伴侣身上自己需要的部分,对其他弃如敝履。
沈醉心安理得地承认,他有很多的选择。有趣的灵魂,可口的身体,真挚的爱慕他对此并不脸红,他希望完全掌控自己的情感、身体和与自己产生羁绊的幸运生物。
很显然,燕名扬绝不会是个安分的情人。
直到翌日醒来,沈醉才看见燕名扬的消息。
他敏锐地察觉了燕名扬刻意收敛的攻击性,燕名扬贴心地提供了桑栗栗这个善意中立的选项。
沈醉起床洗漱,吃完早餐后才思考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。
对于阿雪去给扬灵扫墓,沈醉并没有很意外。在他的印象里,阿雪有勇气接纳自己,应该是与扬灵的帮扶和开导有关的。她既感恩,又羞愧。
不同于半年多前,如今的沈醉不再逃避阿雪,甚至成熟到足以悲悯她的无知、过错和可怜。
像关心一个多年前有所交集的普通人一样,沈醉拨通了桑栗栗的电话,询问那天阿雪的状况。
他直截了当地解释道,“那个女人,是我的生母。只是她遗弃了我,并因此入狱。”
接到电话的桑栗栗瞳孔地震。她正坐在车上,在燕名扬身旁。
“她怎么样。”沈醉平淡道,让人摸不透他是期待看到阿雪好或不好。
桑栗栗下意识试探地看向燕名扬。她指了指手机屏幕上沈醉二字,又做了个无声的口型:妈妈。
燕名扬昨晚等到凌晨一点,才终于确定沈醉不会再回复了。他轻微地点了下头,示意桑栗栗往好的方向说。
“她看起来还行。”桑栗栗记忆力惊人,还能回忆起些许当时阿雪和燕名扬的对话,“似乎,似乎还聊了几句你的事。”
“哦。”沈醉说,“谢谢你。”
“燕总,”挂断电话后,桑栗栗犹疑地望向佯装漠不关心的燕名扬,“以后提沈老师还扣奖金吗?”
“”
燕名扬揉了下眉心,差点没想起来这事。
“你多关心他的动向,有事告诉我。”燕名扬想了想,又补充道,“另外,给沈醉的经纪人打个电话。”
“让他开始给沈老师接戏吗?”桑栗栗言语中有抑制不住的激动。
“唔”燕名扬刚想点头,又似乎觉得哪里不对。他在脑海里辨析许久,像刚学编程的人照猫画虎地写出第一个简单程序,尽力排除所有已知的错误,却对输出的结果毫无把握。
“你告诉胡涂,要充分发挥工作积极性,”燕名扬输出的速度不太快,“但也不能莽撞,要多找沈醉交流。不论大小事务、接或不接,都要先揣摩清楚沈醉的意思。”
桑栗栗:“”
“您是不是想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