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喜欢我怎么了。”
“跟上房揭瓦的周达非相比,每天临睡前都跟爸妈道晚安的我,简直太听话了。”
“你听话?”沈醉不太相信。
“起码我给面子,愿意装。”梁策与沈醉的交谈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下来。他不再谨慎期待地想要讨好沈醉,言语间更像在和朋友谈心,“我爸羡慕周达非聪明,周伯伯羡慕我听话。”
“真的。”梁策看向沈醉,再次道,“我不敢说有万全的把握。但为了你,我愿意去求周伯伯开口。”
沈醉眼神里的笑意很深,意味不明。他只轻拍了下梁策的肩,“谢谢你。不过,不用了。”
梁策一路送沈醉到单元门口,没有进去。
沈醉独自上楼回家。他从电梯里刚一出来,便见燕名扬正倚在他家门前,似是已经等了许久。
沈醉蹙起了眉,顿了一顿才朝前走去。他掏出钥匙,并不多看燕名扬一眼。
“今天你跟我说的事,”燕名扬平静地注视着沈醉,“我可能没有办法做到。”
“什么?”沈醉正打算开门回家。
“职业所限,对不起别人的事,我可能还是得做。”燕名扬不自觉地抽了口气,声音变得有几分轻柔,“但是对不起你的事,我不会再做了。”
沈醉把钥匙插进门孔里,没有立刻转下去。他想了想,偏过头看着燕名扬,“我希望你不要为难梁策。”
燕名扬翕动的嘴唇昭示着他抑制着的怒气。
“你喜欢他么。”
沈醉偏回头去,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“梁策是个叛逆公子哥。”燕名扬语速有些快,他在尽力让语气变得理智而克制,“他是在利用你挑衅我,挑衅权威——他这个年纪出身优渥、眼高手低、不知天高地厚的人,都这样。”
“我跟他差不多大。”沈醉挑了个容易反驳的点。
“你看不出梁策很不成熟吗。”燕名扬有几分嫌弃,“他跟周达非从小一起长大,两人简直天差地别。”
“人的性格本来就多种多样。”沈醉说完,拧开门锁,进屋后顺手就打算关门。
“小菟!”燕名扬没有直接跟进屋,而是站在门口喊了一声,有些急躁。
沈醉扶着半掩的门。他的眉间有些许无奈,“事到如今,你还想跟我说什么。”
燕名扬像是突然被问住了。
“我,”燕名扬揉了下眉心。他一手撑着门框,早已全然忘了下午发的誓,“我知道,以前我对你不够好。可是,我现在愿意听你的。”
“梁策、刘珩他们能为你做的事我都可以;他们不可以的事我也可以。”
“譬如”
沈醉微微歪着头,像是好奇燕名扬在想什么。
“譬如”燕名扬唇弯了下,“如果你想拍周达非的电影,我可以把他找来。”
“什么?”沈醉登时就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