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策合上杂志。他也从燕名扬神情里发觉什。
“梁策。”燕名扬抿唇少顷,像在品味什,“断浮虚之饰词,收实用之良策。好名字。”
梁策笑笑,“是周伯伯起。”
燕名扬眯下眼睛,“周立群教授?”
“对。”梁策语气像是随口提起,“当时爸拟好多名字都不满意,最后还是周伯伯起最合适。”
“也可能是这个缘故,周伯伯直都很喜欢。”
燕名扬敏锐地意识到梁策想要传达信息。他冷笑声,“是。”
桑栗栗见气氛紧绷,试图缓和,“燕总,那个”
“你先去整理下今天会议材料。”燕名扬不动声色地支开桑栗栗。
“啊?”桑栗栗愣。今天会议,她并没有陪同参与。
“哦,好。”
梁策想起,昨天他习惯性点进沈醉朋友圈时,看见下面有桑栗栗点赞和评论。
沈醉还回复她评论。
桑栗栗是个好人。
“燕总,您还有什事。”梁策道,“今天下午还有点安排。”
燕名扬不紧不慢地站起来,根本不接梁策话茬。
“之前听你爸爸说,你跟周教授儿子是同学?”
梁策莫名其妙,“周达非吗?是。”
“你知道周达非现在在干什吗。”燕名扬站在高楼窗前,朝楼下望去,仿若睥睨凡尘。
“不太清楚。”梁策皱下眉,“周达非挺特立独行,毕业后就没联系。”
“周达非是师弟。他毕业于金融系,可是他直想干都是导演。”燕名扬说,“个跟赚钱没有任何因果关系职业。”
“”
“知道,他蹭过托福课。”梁策顿顿,“他申上电影学院,可周伯伯不想让他去。”
“没错。”燕名扬眸光闪,朝梁策看来。他语气有似有若无自得,像是终于说到点上。
“周教授没有帮助周达非,反倒桎梏他。”
“坦白说,周达非是个既有能力、又有毅力人,可他现在过得朝不保夕。”
“就所知,他几乎没有什稳定收入,租住在老破小里,并且十分辛苦。”
梁策握紧手上杂志,他似乎明白什。
燕名扬见梁策貌似懂,不咸不淡地笑声,“周达非出身与你相仿,境况却天差地别。你说,这是为什呢?”
梁策终于明白,燕名扬是在敲打自己。
燕名扬在用周达非经历告诉自己,他梁策所拥有切都来源于父辈。
他根本没有与燕名扬叫板能力和资格。
“你应该能看出来,燕名扬是个很好说话人。”燕名扬走到梁策面前,脸上笑意不减,却令人不由胆寒,“曾经看在周教授面子上,想帮帮周达非。只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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