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度被问起纹身,燕名扬第反应是:随口编个搪塞过去。
反正大家都没见过神兽,鬼才能看出这抽象线条画是个啥呢。
燕名扬在心中编出说辞,这才对上沈醉目光。
却见沈醉神色自如,有几分冷冷得意。
燕名扬怔,刚欲开口又生生刹住。他忽然意识到,自己后背纹身并不稀奇,这是个知晓答案后才有意义问题。
换言之,沈醉会问,就代表他多少知道些什。
此刻沈醉通体雪白,手撑着,斜坐在床上,眼神灵动狡黠,恰如林中人面能言讹兽。
“真不记得。”燕名扬挣扎许久,终究是难以克服心魔。他不确定沈醉知道多少,只能以此堵住,来个死无对证。
沈醉轻哼声,并不多意外。
他知道燕名扬是不会说,只是想寻个由头拒掉纹身。
“不记得?那就不纹。”沈醉朝里收住下巴,眼睛抬起,对燕名扬道。
燕名扬嘴唇微动,似乎还想争取什,“小菟,你,”
“这事儿没商量。”沈醉说着便掀起被子钻进去,背对着燕名扬打个哈欠,懒懒阖上眼皮,“你不肯说,便不纹。”
燕名扬事情向来很多,特别是在快过年时候。
翌日早,他便又出门工作。
沈醉在床上躺着,八点多接到胡涂电话。
胡涂告诉沈醉,《蓝天之下》预计年后就会第轮试镜,让他做好准备。
沈醉说自己知道。挂完胡涂电话,沈醉左右也睡不着,便爬起来。
搬家搬得仓促,客厅里还有些行李没拆开,主要是沈醉私人物品。
短刀、奶奶戏服、有纪念意义剧本沈醉不肯让人碰。
行李箱里是拿盒子整齐装好戏服,和袋子包裹着剧本,都是沈醉亲手收拾。
得找个合适地方摆放着。
沈醉边想,边在这个比宾馆还陌生屋子里打转。他恍然意识到个事实,在这间高档公寓里,并没有丁点儿真正属于自己地方。
他无法安心、无法放松,无法感到人在自己地盘里才会有自由。
公寓里还有间空着屋子,暂时不作任何用途。
它靠墙处立着个格格不入老式木柜,总让沈醉觉得突兀。
沈醉拖着自己行李箱进来,搬把凳子站上去,把戏服和剧本都放到最上层。
刀比较多些。由于没有放刀架子,沈醉只能把它们挨个儿摆在书架上。
他机械性地做着重复而不需动脑工作,摆着摆着手渐渐垂下来。
仿佛累到失去力气,从某秒开始,沈醉忽就懒得动。
他瞥见顶层东西,纸页露出角是手写两个字:流苏。
沈醉偏过头,贴着墙壁缓缓滑下,坐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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