匀称,腕上戴着低调名贵限量款手表,表盘上玻璃冷冷地映着白炽灯光。
这只手,也曾帮沈醉写过数学题、抄过英语单词、捡过散落地行李。
那时它和它主人样,生猛又青涩,还不似如今,看就属于个春风得意成年男性。
沈醉忽想,为什要报复燕名扬呢?
若是不须报复他,现在便可扇他个痛快耳光,头也不回地潇洒走人。
而不是挣扎矛盾地虚与委蛇。
燕名扬见沈醉许久未说话,以为他仍在赌气。
“今晚带你去吃喜欢鱼,好吗?”
沈醉抬起头看向燕名扬,莫名其妙竟有点想笑。
燕名扬这语气,活像是他沈醉没钱买鱼吃似。
“不去。”沈醉利落道。
燕名扬控制住情绪,打量着沈醉,“上次们因为什吵架?”
“讨厌你高高在上地管着。”沈醉说。
这是燕名扬无法妥协。
“这段时间很想你。”燕名扬声线变得沙哑,平静得真实而绝望,“有天晚上,梦见你。”
沈醉缄默着,他并不想听燕名扬厢情愿深情。
“梦见,抱着你在江边走,应该是个夏天。”燕名扬沉思片刻,“天气热得有些不舒服,却只觉得生命力旺盛而有希望。”
“你在怀里,直乖乖。们就沿着江岸走啊走忽然——你就变脸。”
沈醉听着这个庸俗平淡梦境故事,句话都懒得说。
“你从怀里挣脱开来,越长越高;你还说,你叫沈醉。”
“然后呢?”沈醉淡然问道。
“然后就醒。”燕名扬说,“不知道是疼醒,还是吓醒。”
沈醉偏头看着燕名扬,眼神暧昧不明。
燕名扬你真是活该。
活个大该。
你活该辈子做这种噩梦。
你怎有脸跟说这个梦境?
搞得好像当年抛弃对方人是,而承受痛苦人是你。
不过,这些都不重要。
因为很快就会让你体会“噩梦成真”感觉。
燕名扬被盯得不太自然,“你怎?”
“嗯?”沈醉仿佛刚回过神。
他拉着燕名扬手指,语气自然得像是两人根本没在吵架。
“你饿吗?们去吃鱼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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