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听见身旁的虫提起这个字眼,就连白兰德发情期失去理智的时候,也曾经哭求着自己标记他。
从那时起阿绥就懵懵懂懂明白了什么,“标记”似乎也代表着“占有”。
雌虫一旦被标记,后颈的虫纹就会变色。
白兰德没想到阿绥会忽然问出这种话,不由得愣了一瞬:“你想标记我吗?”
阿绥有些不好意思,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。
白兰德见状目光柔和了一瞬,他抱住这只雄虫,在对方耳畔半真半假道:“阿绥,你标记了我就要娶我。”
娶?
阿绥闻言眨了眨眼,想起自己穷得连买车的钱都没有:“没钱也能娶吗?”
白兰德心想谁会让雄虫挣钱:“如果能呢?你娶吗?”
阿绥却眼神飘忽,红着脸不说话了。
白兰德今天一天都没离开星舰,他到底还是不放心把阿绥一个人留在里面,也不确定对方会不会逃走,只能暂时推掉手上的公务,陪阿绥一起待在房间里。
反正明天就要抵达萨利兰法了,一天不露面也没什么。
阿绥的要求不高,能自由活动就行。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和白兰德一起躺在被窝里,为了让雌虫放下警惕,故意表现得很粘人,亲亲摸摸的次数比以往更加频繁,同时也认真思考起了一些问题。
阿绥从身后拥住未着寸缕的白兰德,在黑暗中低声问道:“我们明天就到萨利兰法了,是不是要回你的家?”
白兰德后背紧贴着阿绥的胸膛,莫名感到了几分烫意,但这种被牢牢包裹的感觉终于让他放下了几分悬着的心,低低嗯了一声。
阿绥摸了摸白兰德的肩膀,上面还有当初被炸弹碎片割破留下的伤痕,雌虫的身体原本很漂亮,他难免有些可惜:“那你的父母……我是指雌父和雄父呢?也和你一起住吗?”
如果真的住一起,阿绥觉得自己就不太好贸贸然上门了。
白兰德却摇了摇头:“他们在南部,不在帝都,我十五岁的时候就进了军校,很少和他们见面。”
阿绥不理解:“我的雌父和雄父都不要我了,你怎么不和他们多见面?”
在阿绥心里,有父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。
白兰德静默片刻才道:“……南部的规矩太多了,我不喜欢。”
南部的雌虫性格最是温顺,也最是逆来顺受,哪怕婚后雄主要摘除他们的翅翼也不能反抗。白兰德从小就是这样的观念灌输下长大的,而灌输者就是他的雌父,他厌倦却不能反抗,于是只好躲得远远的,再加上忙于上战场积攒军功,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。
阿绥不知是不是感受到白兰德身上的落寞,温柔亲了亲他的耳垂:“他们对你是不是很凶?”
白兰德窸窸窣窣转身,在被子里缠住阿绥的双腿,就像两条缠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