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温柔似水,然后将法厄斯平放在床上,顺着对方的唇瓣一路向下亲吻,最后落在了腹部。
法厄斯被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信息素弄得目眩神迷,他的身体似乎比以前要更为敏感,也更为渴望,无意识攥紧了许岑风的肩膀,呼吸声越来越沉重。
信息素弥漫在房间上空,就像深山幽谷流淌的清泉,缓慢滋润着干涸开裂的土壤,带来久违的舒适。
法厄斯恍恍惚惚睁开双眼,竭力想要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,却怎么也无法聚焦,只能看见对方墨色的发丝和白皙的皮肤。
是许岑风吗?
可许岑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……
一定是他在做梦……
法厄斯已经快忘了他有多久没再梦见过许岑风,这只雄虫当初走得干干净净,一点痕迹也没留下,甚至从来都不肯出现在他的梦境中。
但标记的感觉实在太过真实,真实到他能感觉到许岑风细密的亲吻,皮肤的每一寸温度,就连发丝拂过耳畔的痒意都那么明显。
法厄斯的衬衫扣子已经解开了大半,精壮的古铜色胸膛在阴影中起伏不定。他已经怀了许岑风的血脉,也许再过一段时间身体就会产生更为明显的变化,更涨,更难受。
法厄斯被信息素刺激得牙关都开始颤栗,许岑风怕他咬到舌头,用指尖撬开了法厄斯的唇瓣,却在下一秒被狠狠咬住,尖锐的刺痛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,眉头微皱,却并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。
许岑风一直在等,等着法厄斯咬够了,这才慢慢把指尖抽出,然后俯身吻住了对方,唇舌交缠间,一片腥甜的锈味。
而法厄斯不知是不是因为“梦境”的缘故,彻底放弃了挣扎,他紧紧圈住许岑风的脖颈,用力回吻过去,尚且带着几分生疏青涩。
“许岑风……”
法厄斯的眼眶掉出了某种滚烫咸涩的液体,他声音颤抖,哑得一度说不出来话。许岑风凑近了听,才依稀听见几个零星的字眼:
“我一直……”
“一直在等你回来……”
简简单单几个字,却锥心刺骨。
许岑风闻言闭目,喉结上下滚动,许久都没说话。他紧紧抱着法厄斯,吻掉对方眼角的泪水:“我回来了,不走了。”
再也不走了。
法厄斯却喃喃道:“不,你骗我……”
他知道,许岑风一直都想逃走,对方又怎么可能会回来。
殊不知,许岑风一直在等待他学会放手。只有法厄斯学会了放手,这场感情才能脱离“胁迫”这个鱼刺般梗在心头的字眼。
“嘘,没骗你,以后再也不骗你了。”
许岑风紧紧搂住法厄斯的腰身,将所有缠绵手段在对方身上都用了个遍,他们从来没有这样亲吻过,也从来没有这样相拥过,法厄斯愈发确定这是一场梦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