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理智,一个在催情针的作用下糊里糊涂,原本缠斗在一起的两抹身影打着打着就抱在了一起,跌跌撞撞倒在地毯上。
他们互相撕扯着対方的衣服,野蛮而又粗,bao,没有亲吻,没有爱抚,只有一场万分疼痛的标记。
像两只刺猬互相拥抱在一起,将彼此扎得遍体鳞伤,却依旧不知悔改,哪怕和着鲜血也要将対方吞吃入腹。
许岑风躺在地毯上,视线一片暗沉,他什么都看不见,也什么都听不见,只看见那只雌虫居高临下地坐在他腰间,绿色的眼眸像极了森林里盘踞的毒蛇,霸道,极富掌控欲。
这一夜开始,他们的命运至此纠缠不清,像两条原本不相干的绳子拧在一起打了个死结,后来千辛万苦终于解开,却发现这两根绳子早就从中间断掉了。
许岑风依旧清楚记得,翌日清早法厄斯将耶尼亚狠揍了一顿,黑色的枪托重重砸向耶尼亚的头,鲜血流了大半边脸,却依旧难以平息法厄斯心中的怒气:“该死!谁给你的胆子找那些废物来标记我?!”
耶尼亚腹部挨了一拳,泄力跪在地上,他面色隐忍而又痛苦,艰难解释道:“首领,那只雄虫的血液纯净度是100%……”
他大抵想不明白,法厄斯为什么如此抗拒被雄虫标记,尤其那只雄虫的血液纯净度还是100%,整个北部都找不出第二只来。
许岑风也想不明白,法厄斯既然那么讨厌雄虫,当初为什么不放自己离开?
“放我走吧,你可以再找别的雄虫来标记你。”
许岑风当初说了那么一句话,结果直接被法厄斯捏住下巴压在了沙发上,他依稀记得対方当初的神情喜怒难辨,冷冰冰反问道:“再找一只雄虫来标记我?许岑风,你当我是奴隶场里做皮肉生意的贱奴吗?谁都可以来标记?”
许岑风那时尚且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。
因为北部雌虫高高在上,并不在乎忠贞,雄虫只是他们笼子里豢养的鸟雀,掌心里捧着的玩物,法厄斯又为什么要在乎这些?
许岑风不信,他觉得是借口。
但后来……
后来他回到了地球,法厄斯也死于战场,那只雌虫果真至死也没有再找过第二只雄虫来标记他。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骨子里的骄傲作祟,还是心中卑劣情思作祟……
这场梦实在太长,醒得却又太早。
当许岑风从睡梦中惊醒时,睁开眼仍是一片暗沉的夜色,只有月光依旧清冷皎洁,将外面的雪地照得莹白发亮。
他怔怔看着头顶的天花板,仍有些难以回神,最后掀开被子起身下床,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,大脑终于清醒了几分。
许岑风本来就睡意全无,这下更是睡不着了。他原本想喝杯水定定神,结果发现房间里没有杯子,只好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