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,只觉得一草一木都熟悉到了骨子里,前世的记忆在脑海中疯狂翻涌,或苦或甜,或爱或恨,最后又重新归于平静。
法厄斯也不着急催促他,懒懒靠在门口点了根烟,然后用终端发出通讯,让霍克带一名医生过来检验血液纯净度,这才挑眉道:“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,还不进来。”
许岑风回神,跟着步上台阶,明知故问:“这里只有你自己住吗?”
法厄斯薄唇溢出一缕烟雾,似笑非笑反问道:“不然呢,还能有谁?”
其实还有负责洒扫的仆从,不过他们只有干活的时候才会出现。
法厄斯如果放在地球上,必然是一位孤家寡人的帝王,上辈子父母早逝,兄弟战死,属下造反,后来又被亲伯父所叛,最后就连许岑风也离他而去。
这只雌虫上辈子死于战场,实在难说到底是天意不想让他活,还是他自己不想活。
许岑风只知道法厄斯挺过了生命中最艰难的一场兵变,却没有抵过那一年寒冬本该必胜的战役。
有些事情不能细想,想深了就如钝刀割肉,连心都在扯着疼。
许岑风闭了闭眼,过了那么几秒才重新睁开,他和法厄斯一起步入客厅,见里面的沙发地毯都是记忆中熟悉的样子,出声询问道:“我住哪个房间?”
法厄斯还没想好,他走到恒温酒柜旁边,指尖划过一排琳琅满目的酒瓶,最后从里面拿了一瓶度数不算太高的出来,把这个问题重新丢给了许岑风,勾唇道:“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。”
许岑风反问:“我想住你的房间也可以?”
法厄斯闻言动作一顿,深深看了他一眼,然后不紧不慢地撬开瓶口,从里面倒了出了两杯暗红色的液体出来:“你确定想住?”
许岑风见状走过去,抬手轻压住了杯口:“你想让我住我就住……少喝酒。”
法厄斯不免有些匪夷所思,心想许岑风到底是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虫,不抽烟就算了,还不喝酒,三岁虫崽都没他那么乖。
法厄斯弹了弹指尖的烟灰,在一片缭绕的烟雾中眯了眯眼,故意笑道:“行啊,那你喝,你喝我就不喝了。”
许岑风是三好青年,从小到大都没喝过酒,他以前没沾,现在也觉得自己没必要沾,闻言摇了摇头:“我不喝酒。”
法厄斯靠近许岑风,目光落在对方白皙清秀的面庞上,细细打量着每一寸地方,他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所有物,又像是要看清这只雄虫背后的秘密,最后终于低沉出声:“许岑风,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的血液纯净度是多少?”
许岑风闻言一顿,下意识看向法厄斯,却见对方绿色的眼眸正直勾勾盯着自己,好像发现了什么:“你想知道?”
法厄斯抽完最后一口烟,就在桌台上按熄了烟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