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年春天，英国海格特公墓多
座坟墓。
郁丹青忌日
当天，郁风晚和陈岸前去祭拜，走到入口时候发现黑压压片人群，男男女女，都是亚
洲人面孔。
他们都是郁丹青曾经教过学生，从世界各个角落赶来。
陶家、宋家、李旗云、葛海澜、赵丹丹和父母、许腾飞也都赶来。
墓园里灌木修剪得整齐呆板，灰色墓碑间隔其中，偶尔有风吹过，安静萧索墓园仿佛有生气，然
而也只是瞬。
直到成片白鸽从头顶呼啸而过，墓园仿佛忽然飘起鹅毛大雪。
片树叶落在郁风晚头顶上，陈岸替他拿下来，发现那是枚松针叶。
“
好像没有告诉过你，名字是父亲起？”
陈岸：“嗯。″
“因为他很喜欢句诗，”郁风晚念道，“‘松风晚少静，意殊未阑”。”
陈岸：“很好句诗。”
郁风晚：“父亲名字，是爷爷取。”
陈岸若有所悟：“是不是取自‘人生自古谁无死，留取丹心照汗青’？”
“不，”郁风晚道，“是‘丹青不知老将至，富贵于如浮云’。”
陈岸挠头：“你们家人都这
有文化，显得像个文盲……”
郁风晚：“也不是。爷爷是个木匠，跟算命先生讨来名字，算命先生说爸长大后会是个大画家，丹
青是古代绘画常用两种颜色，就取名叫丹青好。谁知爸后来会写会书，就是不会画画，气得爷爷把算
命先生揍顿。”
陈岸：“真啊？”
郁风晚：“骗你。”
陈岸：“……”
郁风晚抿起嘴角：“其实就是取自‘人生自古谁无死，留取丹心照汗青’，但是爸嫌这句被用得太滥，
显得俗气，自介绍时候只说‘丹青不知老将至’这句。”
陈岸也笑。
他们沿着墓园小道向外走，初春风吹来鸢尾花淡淡香气。
陈岸从袖口下方伸出手，和他十指相扣。
“等会儿回家想吃什？”
“焦糖布丁。”
“昨天已经吃过次哎。”
“每天都是新开始，今天还没有吃，对于今天而言，就是第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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