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里,容斯言大脑并不时刻是清醒。
他意识会偶尔陷入混沌,因为四面八方认知在打作团,脑海中许多常识是互相矛盾。
比如,他自然地认为小笛是自己孩子,因为个家庭是由两个大人个孩子组成,如果小笛不是他孩子,为什会出现在家里?
可是出门时遇到散步过路人,他也注意到,那些家庭大人都是男女,没有哪家是两个男人。
定是哪里出错,他心想,难道赵丹丹说是对,陈岸直在骗他?
他不会轻信个陌生人,可是赵丹丹找上他时神情很恳切。
他没钱没势,身体不好,脑子也不好使,她好像没有什必要骗他。
个没有利用价值人,不值当花这大力气欺骗。
可是这好像又是个悖论。
如果赵丹丹说是对,陈岸又为什骗他呢。
他不觉得陈岸是坏人,多日来点点滴滴,陈岸对他有多好,他都看在眼里。
赵丹丹那天也告诉他,陈岸曾经跟他确实是同学,人品也不错,应该不会害他。
容斯言翻来覆去想不通,大脑乱作团。
旦用力思考,他大脑就会尖锐地疼痛起来,好像脑子里有条警戒线,旦触碰到就会拉响警报,不让他再多进步。
于是他决定采取最直接方式——找心理医生,尝试恢复记忆。
既然无法猜测真相,那就只能主动找寻。
他用手机联系附近心理诊所医生,约好周日见面。
万万没想到,陈岸早就对他进行全方位监控,甚至连手机浏览痕迹都无处遁形。
赵丹丹话可信度突然上升大截。
如果不是心虚,陈岸为什要这监视他?
原本固若金汤世界开始出现裂缝。
大厦将倾,摇摇欲坠。
容斯言脑海中忽然闪过许许多多片段,真真假假,虚虚实实,每个细节突然都变得脆弱不堪。
陈岸说,他以前是芭蕾舞演员。
可是仔细回想,家里芭蕾舞服和舞鞋全都是崭新,很明显是刚刚买回来。
陈岸说,因为以前手机摔坏,所以给他买个新。
可是当他向“同事”、“朋友”询问微信号时,陈岸又总是会不动声色打断,把他手机收缴过来,说他需要静养,最好不要对手机看太久。
陈岸那天说,小笛不是10岁,而是6岁,所以不存在出生日期和他们结婚日期对不上情况。
可是小笛已经米四,正常六岁男孩顶多米三左右,即便是发育比较好,他也高得过分。
陈岸说……
容斯言心理防线崩塌。
他几乎是发泄般,把所有疑虑向陈岸抛出来:
“如果你没有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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