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丹青低头笑下,似乎也觉得自己傻:“嗯,怕自己忘,再说遍。”
陶韵莫名其妙,笑骂他句“神经”,让他赶快去学校,别迟到。
立藤早晨如往常样人群熙攘,略带困意学生们三三两两奔跑着,赶在打铃前跑进校门。
仍然有人在讨论着那场离奇凶杀案,但是比昨天已经少许多。
因为除昨天点捕风捉影之外,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过。
如同口被嚼到没味鱼肉渣滓,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,也就只是当茶余饭后闲聊谈资罢。
郁风晚整天都觉得哪里不对劲,上课也心不在焉,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。
到中午吃饭时候,终于想起是哪里不太对——
父亲早晨神情。
如果说是对学生死亡感到悲痛,不该是那样神经紧绷、沉默压抑状态。
郁丹青模样,倒像是在做某种思想斗争,在决定要不要做某件事。
想及此,郁风晚立刻跑去高部找郁丹青。
找圈没找到,教导主任周营告诉他,郁丹青请假回家,说是身体不太舒服。
郁风晚愣:“早上出门时候没有身体不舒服呀。”
周营笑下,语气里有种奇特冷漠和古怪:“人身体不舒服,有时候就是很突然。”
郁风晚无暇顾及他话中深意,打电话给郁丹青。
无人接听。
他心下有些担心,因为郁丹青热衷锻炼,不常生病,都说不常生病人生起病来才会很严重。
思考片刻,中午果断和班主任请假,打出租车回家。
推开门,家里静悄悄。
他以为郁丹青在屋里睡觉,可是推开父母房门,里面也是空荡荡。
阵寒意爬上他脊背。
郁丹青电话无人接听。
周营骗他。
郁丹青今天早上异样不是他多心,而是真有什事情要发生。
郁风晚脑子突然阵混乱,世界仿佛忽然被撕开个大口子,无数谎言和陷阱在他耳边窃窃私语,诱哄他跳下去。
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仔细回忆从昨晚到今天些端倪和蛛丝马迹。
父亲……晚餐……赵正博……
牛奶杯……警察……寻宝游戏……
郁风晚大脑仿佛被锤子猛地敲打下。
是。
他大脑片空白地跑回房间,慌乱地打开那个被挖空大卫石膏像。
原本里面是空空荡荡,十岁之后他就不往里面藏东西。
如今,里面赫然出现个陌生红色笔记本。
他茫然地把那本笔记本拿出来。
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纸掉出来。
展开纸张,上面是熟悉,属于郁丹青板正字迹:
“吾儿小晚:
早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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