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厅里所有师生注意。
周营让人拉开他们,吼道:“住手!都给住手!!!”
……
因为性质属于聚众斗殴,最后周营叫所有人家长,每个人都要记过,罚抄校训500遍。
男孩们站在走廊里,背对着墙,个个被家长领走。
最后只剩下陈岸。
周营警告他站好,家长到之前不许乱跑,然后自己开会去。
夕阳西沉,立藤日光落,盏盏夜灯亮起来。
庞大教学楼,像座阴森中世纪古堡。
陈岸独自站在走廊上,背对着栏杆,颧骨和眼睛青肿,鼻梁上是餐叉划血痕,嘴角血痂凝结,衣服裤子都被撕大口子,破破烂烂。
老师们陆陆续续开完会回来,路过他时候,都有意无意地移开目光。
然后陈岸看到中午帮自己说话那个年轻老师。
他从远处慢慢走过来,看见他模样,怔怔。
陈岸张下嘴巴,嘴角刺痛,想向他道谢。
入校以来,他是
第个向他释放“善意”和“正义”人。
身旁同事很快将年轻老师拉走,小声道:“忘跟你说啦?冯达旦家,那可是……”
他们和陈岸擦肩而过。
年轻老师步伐微微迟滞,犹豫片刻,终究还是低下头,匆匆跟着同事走。
陈岸笑容僵在嘴角。
片刻后,扯出个嘲讽而然笑,又恢复漠然表情。
老师们接二连三下班,教学楼恢复肃静冷清。
周营始终不见踪影。
陈岸在走廊上呆呆站着,像颗流血树。
好像想很多,又好像什都没想,只觉得冷。晚风窜进他被撕烂T恤和裤子,九月夏日天,冷得他牙齿打颤。
没有人会来接他,他早就知道。今天是陈青溪钢琴比赛日子,陈泉和刘蔚现在肯定在台下为她鼓掌喝彩。
他也并不是因为惧怕周营才傻乎乎在这里站着,只是觉得,这样流血然后死掉好像也不错。
他今天流汗,流血,唯独没有流泪。
爱哭人都是这个世界宠儿,尽情挥霍恃宠而骄权利,他们知道自己哭泣会有人着急心疼,才会乐此不疲。
而对于早早失去期待人而言,哭泣是最没用东西。
这个世界上唯会心疼他人,此刻躺在重症病房里,依靠呼吸面罩,艰难求生。
他换个姿势,舌尖顶顶肿胀面颊,听到由远而近脚步声。
“陈岸?”
说话男人有张娃娃脸,皮肤白净,胡须剃得很干净,下巴看不到丝青茬。
他数学老师,郁丹青。
郁丹青身旁还站着个十分漂亮男孩子,眉眼如画,神情里透着股慵懒冷淡,是他儿子。
陈岸依稀记得他叫郁风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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