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年前,夏。
立藤食堂仿照英式高校大礼堂,哥特式建筑,房顶高耸,长条桌从前延伸到后门,学生并排而坐,餐点自助。
学生从门口排着队进来,统穿漂亮规整深蓝色正装,用餐前必须对老师问好,才能动刀叉。
队伍末尾突兀地出现个黝黑瘦高男孩子,沉默寡言,眸色深黑穿着起球宽大灰色T恤,七分运动裤。
说他桀骜不驯,或者冷漠乖张,好像也不至于,但他看起来确实与四周格格不入,气场疏离冷漠,如同突兀地出现在文明社会头野生鬣狗。
令人瞩目是,他裤子前方沾着大块暗黄色污迹,隐隐传来恶臭,类似泔水桶味道。
其他人纷纷嫌恶地远离,生怕沾染上恶心味道。
男孩子好像感觉不到,坐在长桌末尾,面无表情地开始吃烤土豆和摩洛哥炖菜。
刚吃几口,面前忽然暗。
五六个男孩子站在他面前,居高临下看着他。
为首是个高大壮硕男孩,叫冯达旦,诨名“冯大胆”,国字脸,两条浓眉,神情和通缉告示上常出现面孔有着惊人相似。
他抽出正装口袋里派克钢笔,饶有兴致地将墨水挤到炖菜餐盘里。
黑色墨水在沿着鸡腿肉和菜叶经络迅速蔓延开,和奶白色汤汁混合在起,露出令人作呕颜色。
“哎呀呀,新同学,”冯达旦轻声道,“你怎搞,把饭菜糟蹋成这样?”
他身旁男孩叫苏逸川,看起来是斯斯文文好学生样子。
苏逸川捂着鼻子道:“吃大粪啦?这臭。”
冯达旦:“还不是你找泔水桶。”
苏逸川:“哪儿能亲自干那个,花百块钱找个清洁工,他找泔水桶,还跟保证已经放半个月,快馊都。”
两人旁若无人地聊会儿,似乎才意识到面前还有个人。
冯达旦嘻嘻笑着转过头来:“看你可怜,送你两道别菜。”
他顺手拿过旁边烤鸡,原本正在吃烤鸡学生愣下,犹豫片刻,胆怯地坐到更远地方去。
冯达旦撕下只鸡翅膀,看着垂着眼睛陈岸,笑眯眯道:“来,张嘴。”
他笃定他已经不敢反抗。
动物世界法则这样,强者生存,再不驯鬣狗被鞭打次数多,也会变得温顺柔弱。
刚开学时候他好心邀请他加入自己“白虎团”,陈岸没给他面子,那就别怪他盯上他,遍遍“鞭笞”,直到打得他乖乖屈服。
陈岸没有张嘴,但也没有激烈反抗之类举动。
冯达旦十分“好心”地用鸡翅沾上乳白色芝士酱,然后蓦然站起来,将鸡翅强硬地塞入他嘴里。
“吃啊……吃……给吃!”
陈岸死扛着不张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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