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步:“什么东西,要我帮你找吗。”
“不用!”
不知为什么,陈岸脸色有些古怪。
支支吾吾,有点被人抓住小辫子的恼火和窘迫。
“一支笔而已,”他随即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和冷淡,讥讽道,“你该不会在妄想,我会因为你帮我找笔而多付给你酬劳费吧。”
容斯言无话可说。
到底什么笔值得手上沾得黏黏糊糊的拼命找,还找了这么久。
这垃圾桶是黑洞吗。
他实在是有些累了,不想继续纠缠:“那我洗澡了。”
刚刚转过身,又听陈岸道:“睡衣在阳台上,不准穿你自己的旧睡衣。”
容斯言忍无可忍,实在是一天下来忍耐度到了极限。
他转过身:“如果我一定要穿自己的睡衣呢?”
陈岸很固执:“不行。不然今天的酬劳你一分都别想拿到。”
容斯言目带冷意地看着他。
陈岸却忽然露出些许愉悦的神情。
“你快恨死我了,是不是?”他轻声道,“真好。你越恨我,我越高兴得要笑出声。”
总好过那些漫长无望的时光里,你从来都看不见我。
一个无声的跟屁虫。
一个可有可无、乖巧沉默、随时都可以抛下的小学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