凹槽。
忍不住就啮咬了一下,遗留下了一个浅红的牙印,咬完了又心疼,又安抚似的在上面轻吻。
低头会晕,乔奉天只能咬牙凝视着天花,天花下一盏简洁不亮的顶灯。乔奉天把郑斯琦的模样投影在顶灯的菱形平面上,耷拉着眼皮想象他此刻焕发的光彩,他因为冲动,而展现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夺目神采。
那个腰上的纹身已经几乎淡成了藏青色,图案却依旧清晰,是尖喙长尾的一只合拢双翅的鸟雀,至今也依旧不过时的样式。郑斯琦的肩胛,手臂,背脊,腰线,到腿,身高西方,线条审美却东方。像工笔勾勒般的顺然流畅,一无滞涩,没有不经意的陡然隆起,凸显似的矫糅刻意。纹身在这样的基础上,才更显得清隽凛然。
乔奉天像坐在的秋千上,温热的风里,忽高忽下。
他一脚触地,一脚勾他的腰,汗水濡湿在背与瓷砖之间,滑滑腻腻,滋滋地声响。其实究竟是不是瓷砖的声响,乔奉天已经不想承认了,被抵在墙上做到这样的程度,已经徘徊在他能承受的底线了。
他鼻翼翕动,没料到郑斯琦会在他耳边说“我爱你”,还连续说了那么多遍。
一枪就够致命了,连续开那么多枪,再百炼成钢的心也得被不客气地贯洞而过。
“我爱你。”郑斯琦拓进,气息不稳,话说的也断续,却还能听出来没有轻佻的,纯粹的笑意,“奉天宝贝,我爱你,我爱你。”
“不想说就不要说,听我说。”郑斯琦越顶动越迫促深重,“我爱你,奉天宝贝,我爱你。”
“我要是以后忍不住总说,你会不会就烦了,不信了,恩?”
“但我说的都是真的,我爱你。”
“很爱你。”
乔奉天遏制不住在喉咙里混响的呜咽,眼泪顺着眼角滚到了耳窝里。引退滑脱,再愈转愈深,再到情感意绪具象成型,在身体里膨胀绽放,归故平缓。一个难以启齿的完满过程,就像盆栽由含苞养到盛放。
乔奉天仰头放声哭泣,不再考虑会不会被听去这么个问题了。人在大悲之下会哭,在大喜之下,同样也会。
郑斯琦把床头灯调至最暗,把睡在床里侧的乔奉天往自己怀里拢。热是会热,但管他呢。郑斯琦把鼻尖贴在乔奉天的额上,试了试温度,只合目了一小会儿,就跟着一起睡沉了。
过了午夜,俩人手机里都来了消息,嗡嗡震了半天,俩人都没醒。
郑斯琦的消息是杜冬发的,俩人加了微信好友。杜冬在把几个手机的储存卡翻了个底儿掉,才找着一张乔奉天原先职高里的黑历史。杜冬当年换了个诺基亚的平板机,试了试镜头像素,偶然抓拍的一张。
近看满脸的像素点儿,鼻子眼儿都分不清哪儿对哪儿;要像油画似的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