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肉馄饨!”郑彧歪头进来插嘴,灼灼盯着郑斯琦笑。
“没问你。”郑斯琦两指夹,利索地夹住郑彧嘴,“你说。”
“就……就馄饨吧。”
小五子转头见郑彧活像只挣扎着可达鸭,没忍住笑,“噗嗤”声乐出来。
小五子吃饭样子文静有秩序,舀上什吃什,不大在碗里漫无目翻搅。反观郑彧,正个劲儿盯着海碗里漂浮葱花香菜,捞起来就往郑斯琦碗里撂。馄饨店里米面飘香,正是晚饭温融时候,衣装笔挺男人带着男娃女娃,难免惹人注目。
郑斯琦霎时就觉出儿女成双欣愉完满。他拉高郑彧快耷拉进碗里荷叶袖。
其实转念想,这何尝又不是负担。
他对乔奉天说出心意,是言有所衷。任他怎想都知道这条路不好走,可自己情难自已,倒也不觉得有什为难之处。只是身上必须负担东西舍不下,他和乔奉天,是既不甘心把情爱排太后,又不能任意妄为地把它排在责任之前。
矛盾又无解,很棘手问题。郑斯琦深知乔奉天心思细腻敏感,比他想东西还要反复琐细得多,自己如果能考虑到这层,他可能已经夜里把这层反复层叠地想无数遍。
郑斯琦真本以为乔奉天是会躲,会仓皇无措地拒绝他心意,转头跑远远。自己家庭,身份,对他而言无疑是生活里风险。乔奉天最图安稳,最怕害人吃亏为难,故而自己绝非他最优项。
他适合,身敞亮无所依人,满心满眼,全心全意,只专注地爱他。
自己能全心全意,执着,专注,可唯独难做到无牵无挂。他私心满满,想紧紧抓着乔奉天不撒手,又深深明白未来往后,倘若路携手走下去,总会有东西因为自己而有意无意地伤害到他。彼时他又怎护他才好,用怎样立场去抚慰他才对,山层水层,艰难重重。
郑斯琦微不可查地叹口气,被小五子听见,停下舀汤手,抬着漆黑眸子看他。
那眉目和乔奉天实在太像,就如他本人正坐在对面,关切地望他。郑斯琦忍不住想,如果真是他坐在对面,自己定会伸手把他牵过来,更丧地垂眉耷眼,靠着他肩,就为听他句好言好语“怎”。
“怎?”郑斯琦笑着问小五子。
小五子摇摇头,把嘴里东西咽干净才说话,“没什,郑叔叔。”
乔梁出院回郎溪,小五子知道,郑斯琦早看出来,这孩子眼里想说又不敢说留恋不舍。
“在面前想说都可以说。”郑斯琦在他鼓鼓额上拂下,低头凑近他些,“不会像班主任那样批评你,也不会告诉你小叔。”
小五子又抬眸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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