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重的小保安连蒙带猜的打听着乔奉天家的具体门洞,掸眼就看车边掠过了一个窄瘦的人影。
“砰。”忙解开安全带下车,猛把车门一关,“乔奉天!”
“诶!”乔奉天惊异的回头。
“没事儿吧?!”
能有什么事儿?
乔奉天对着他一眨眼,这才猛反应了过来——自己摔之前在和自己讲电话。
任谁听通话对象正说着话呢,无端端就一声巨响没动静了,都得以为出了事儿吧。
“我……”
乔奉天一下子窘迫极了,手比划了一个梯子的高度,“我刚才,那个,换灯泡呢,打电话的时候,然后没稳住摔了一下,然后就那个……手机一下子就、就泡水里了……”到底没好意思说掉马桶里了。
说着,还把进水花了屏的手机捧在手心,给他远远看了一眼。
郑斯琦百年一次地失态了。他推了推眼镜,啼笑皆非地骂人了。
“我靠。”
“对不起对不起,真的,我没想到你还能找过来。”乔奉天又窘了一记,像是觉得这个乌龙分外好笑,又不太敢笑,“你还能找到我家,你真是太……”
你真是太有本事,太实在了。这种打哈哈的话当然不敢说,要是杜冬也就是勾着脖子搡一拳的事儿。乔奉天抿了抿嘴,原地立着,尴尬地望着他。
郑斯琦长吐了口气,拢了拢敞怀的外套。
一看就是匆匆穿上的,没来得及扣。
“算了,你,人没事儿就最好了。”郑斯琦两步走近,低头打量了他一眼,紧接着翘起了嘴角,“人伤着了没有?”
有的人说话,像林双玉。既高昂尖锐,又直捷无畏,话里话外,要抓着愚昧与偏见不放;有的人说话像那个支教的青年,转弯带拐,听着好听,但摸不清是多险多深的底。
郑斯琦说话,自有路数,谁都不像。
莹白的路灯下,乔奉天看着他高高的个子,乌黑的头发,笑起来,像是什么都能有拿捏的颇有分寸的样子。对谁都是笑脸迎人的人,乔奉天一直有所畏惧,因为这些人其实心思比谁都深,想的比谁都清楚,比谁都不好招惹。
但不可否认,这种人的魅力,是自内而外满溢的。
乔奉天突然很紧张,于是自然的偏开了点视线。
他挺感动郑斯琦能把对他担忧付诸到精准的行动上,又在感动之余,觉么出隐隐令他恶寒的忸怩羞涩。
“没伤,稍微撞了一下,胳膊那里。”
“送你上医院看看。”
“不用。”乔奉天摇头,“真没事,皮儿都没破。”
郑斯琦乐了,“伤筋动骨也不破皮儿,那可比破皮儿的要严重多了。”
“重不重我知道,真不疼。”乔奉天上下举了举胳膊,恨不能给他跳套广播体操,“你看,一点事儿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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