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坐在广场上石凳上,夜幕垂垂,穹顶暗色最浓,星点和月钩儿光芒也最盛。那夜色蔓延到天际,颜色就淡许多。
这样场合,很适合谈话,正好原本也打算要电话联系他。齐欢稍作酝酿,起个头:“你有没有什话要对说。”
“没有。”陈让回答很干脆。
齐欢侧目,“没什要问?”
“这个倒有。”
齐欢等他发问,关于方方面面,都做好准备。不想,他开口却是问:“嘴唇疼吗。”
她顿住,下午在工作间那个吻浮上脑海。脸不禁微热,用他话回他:“你又没咬……”
“那咬呢。”
她瞬哑言。
陈让平和眸光,像是在引导着她,带她回忆。
就像事情只发生在昨天,那个午夜街道,他站在路口咬破她嘴唇。她哭着说会记得,以后定会把那个小伤口还给他。
倏而五年,前瞬他们分开,这刻,并排坐在同个位置上,须臾时光快如奔腾长河,拍马也难及。
眼前是行人络绎广场,前个节日装饰还挂在路灯灯柱和树上,彩灯亮着,离得远些看起来颇有银花火树之意。
陈让声音就着夜风:“别东西不问。你别胡思乱想,也别随便做决定。”他对上齐欢眼睛,“知道你心里有。”
齐欢怔怔,回过神微低头,“这自恋……”
他似是勾勾唇,很短暂瞬:“你是没写在脸上,但都写在眼睛里。”
言毕,陈让站起身,“走吧。”往前走几步,他回头,朝她伸手。
齐欢没动,他挑眉,“要不然找张纸巾包起手,你再握?”
时间变幻,场景改变,人还是样人,只是位置变。曾经主动是她,耍赖蹲在地上不肯走,用袖子包住手也要他拉她。
如今,他开始尝试着,去做从前没做过那些事。
五年改变很多东西,回去禾城,城建翻新,大半都和他们读书时不样,但就算如此,也并不足以将所有东西都变得面目全非。
分开会有陌生感,时难以适应,这很正常。
五年很长,但也不算太长,现在他们都在。
不远处升起孔明灯,澄黄盏盏,缓缓飞向天际,和家长手牵手小孩们看见,雀跃起来。
齐欢握住陈让手,没有让他等太久。
陈让拉她站起后就收手,被她拽住。夜色下,齐欢本正经叫他名字:“陈让。”
“……嗯?”
“五年很长对吧。”她语调平平,眉目笼着层浅黄灯影,“在外面日子,开始每天都是掰着手指过。”
他因她话,面色慢慢沉下来。
“那时候觉得难熬,现在站在这里,回头想想就也还好。”齐欢声音轻淡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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