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冷风吹得厉害,江面上船只来往,他试图用肉眼找到鼎的痕迹。
在来的路上,尤星越和局长简述了景熠被困的问题。
只要撤掉阵法,可以试着用起重机吊起来。但是打破阵法不知道需要几天,打捞镇山河可能也需要几天,而颖江不是私人区域,到时候一定会引起围观,周围还有监控。
至于偷偷捞上来,也不是不行。可问题是……为什么要偷偷捞上来呢?
那不是一个冰冷的青铜鼎,那里面有一个等待了两千多年的灵魂,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刻
江水够冷了,不必要一出世再被委曲求全四个字冻得透心凉。
尤星越没有提半夜打捞,局长也完全没有这个想法。
局长轻轻叹了口气:“看不见啊,破阵和打捞的难度恐怕都很高。”
所谓沧海桑田,两千多年的时间,颖江的主流虽然没有改道,但是肉眼看不到底部和当初已经不一样了。
尤星越一笑,指向一个位置:“在那里!”
他有一双能看清世间纠葛的眼睛,所以见过景熠后能从线的方向辨别出鼎的位置。
局长立刻看过去,冬日江上风又冷又急,掀起江水成浪,看不见任何与阵法相关的东西。
其实时过境迁,多么强悍的阵法也被时间削弱,透过江水更加看不清。
他找了好一会儿,摇头笑笑:“看不见啊!没关系,等镇山河重见天日,我就能看见了。”
其实来之前就知道看不见,但是当时听尤老板提到镇山河的时候,还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,硬是来看。
“老板,”局长收回视线,笑着说,“我今年57,过不了几年就退休了,有生之年能看见镇山河现世,那是值得写进遗书的荣幸了。”
尤星越莞尔。
作为颖江市人,他相当理解局长的想法。
“当然荣幸,毕竟见证历史了。”
局长搓搓手,他年纪确实大了,站了这一会儿就觉得手脚发冷:“我得回去跟总局报备,争取一周之内调人过来进行打捞。”
尤星越道:“您晚上要来见见景熠吗?”
局长当然是想见的,但犹豫几秒,还是摇摇头:“一来是贸然见不好,二来是这个事儿还挺着急的。这会儿快过年了,得赶在大家放假前处理完。还是请老板代我们安抚器灵,我们一定会尽快完成打捞。”
尤星越点头,他知道从上报到执行需要时间,对局长来说现在时间确实很紧迫,于是颔首:“好,局长的话我会转告景熠。”
局长赶回办公室后,第一件事将电话打到了帝京的总局。
总局短短几分钟,打翻了十来个保温杯。
局长听着那头各种咳嗽声,心情有了微妙的爽感:其实不做人还是挺爽的。
尤星越将局长送了回去,自己回古玩店之前,在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