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,没有惊动任何人,只是回自己房间。
秦飞眠身轻甲坐在床上,拿起小红马。
尤星越意识逐渐清醒。
床铺是冷,漏夜归家将军也是冷。
她低下头,轻轻抵住这只小马,许久,她轻轻叹口气:“小红马啊。”
回京述职不到半月,战事催走秦飞眠。
侯夫人常常坐在女儿床铺上以泪洗面,她儿子永远留在边关,她日日夜夜等着战报,唯恐再失去女儿。
尤星越被侯夫人抱在怀里,个母亲眼泪打湿小马。
第五年。
边疆告急,仗打几年,朝廷内部出现分歧,送往边疆棉衣薄如单衣,连粮草都是最下等。
第五年个夏夜,边疆大关被攻破,秦飞眠父亲战死。
消息送来时候,侯夫人踉跄几步,强撑着没有摔倒。
因为是战败而死,侯府不但没有得到安抚,甚至受到斥责和百姓谩骂,侯夫人护着侯府里几个孩子,硬是扛住风言风语。
大关告破不到月,夷族连破三城,满京城人人自危,边疆秦飞眠率军回防,鏖战两月,将夷族挡在大关之后。
战报抵京。
皇帝送来封赏。
侯夫人结束天人情往来,坐在女儿闺房里,愣愣出神。
然而捷报不过旬时间,夷族勾结诸多小国,竟然成决死战之势。因为秋季到来,冬日已经近在眉睫,夷族再不反扑,就要被打回老家,几年之内都要苟延残喘。
这战几乎掏空国库,终于在冬日到来前,边疆送来两封信——封战报发往朝廷,是捷报,封家信发往侯府,是讣闻。
秦飞眠讣闻。
白梁州决死战,玄风营三万将士全军覆没,秦飞眠尸身都没有找到,送讣闻人只带回她佩刀。
侯夫人接到讣闻时候,再也撑不下去,她抱着张宣布女儿死讯绢布,跪在正堂泣不成声。
大军终于凯旋,朝廷换新帝,新帝连下数道圣旨,追封秦飞眠为镇远侯,以军礼下葬。
侯夫人对切都很木然,她已经哭不出来,抱着小马,慢慢地哼着歌:“小红马日千里啊,去到那白梁州带她回家……”
尤星越感觉个魂魄要从小红马躯壳里苏醒,在侯夫人眼泪浇灌下,这具棉花填充躯体有魂魄。
眼泪真很烫,烫尤星越从这段记忆里惊醒。
外面天已经黑透,尤星越窝在个人怀抱里,十分茫然地望着屋顶,片刻后坐直身体。
身后有人靠过来,伸手撩开尤星越额发:“没有发热。”
“你睡很久,”时无宴轻声说,“被器灵情绪感染吗?”
尤星越还没从那段记忆里彻底抽离,紧紧皱着眉,忍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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