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随时有流产可能。
医生出于对他解,委婉地表示虽然可以引产,但这种选择风险同样也不小,并且劝周暮时三思。
“有个孩子对您来说也不算是坏事,总之不会是累赘。”
周暮时当时第想法是,把躺在隔壁那个该死Alpha拎起来揍顿,待冷静下来以后,他惊讶地发现,自己居然没有要打掉想法。
他听医生做完整诊断报告,然后看着超声成像上那个模糊小点,思考个晚上,迅速制定好后续系列应对计划。
周暮时做事从不犹豫,向来过分果决,在谁都不知道情况下,他边做着耐心部署,边照着医嘱调整自己身体状态,在旁人面前表现得完全不像个怀孕omega,更像台冰冷机器。
他也确实直以来把自己当成机器在用,怀孕只是程序意外,只要做好补救工作就能应对,他是这想。
可周暮时终究只是个有血有肉人,甚至是个天生脆弱omega。
他边决绝果断地离开,边又给Alpha留下切有迹可循提示。
贺隅把自己十年光阴摊给他看,他便拿样东西来还。
你花十年从你深渊里挣脱而出,也同样占满手鲜血泥泞,谁也不比谁干净。
比起好人,周暮时更愿意做个聪明人,但他却做人生中最蠢件事,把自己阴暗软肋摊开在另个人面前,把选择权交给对方。
谁都不愿受谁支配,那只好彼此掌控,也算公平。
普兰岛上气候宜人,风景也很好,海水整天都是碧蓝色,没有寒冷积雪,只有灿烂艳阳。
没有工作和政敌日子实在悠闲得过分,周暮时有时能从下午枕着阳光睡到第二天清早晨曦钻进窗弦,为远离辐射,他把通讯器和其余电子产品都锁进柜子里,每天捧着厚厚纸质书坐在沙发上看,丝毫不关心外界风云变幻。
对他来说,现下比铲除敌人更难是,怎让自己多吃下口饭。
每当饭点时刻,周暮时对着桌佳肴升起呕吐欲望时候,就恨不得把远在大陆中心Alpha揪过来扇两巴掌。
最开始几天,他有点担心贺隅立刻追过来,而之后,又恨他怎还不过来。
这该死效率,周暮时想到数据盘里那些触目惊心档案,有些轻蔑地想,或许他是怕。
随便,不来也好,总归他也不是非缺个Alpha不可。
别墅里住着个外籍老妇人,是母亲介绍给他Beta管家,性格温和而灵敏,很会照顾人,在周暮时捧着书发呆时,总会端上杯热牛奶,温声道:“您不要太心急。”
周暮时翻页书,盯着页码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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