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要更浓些,他微微凝眸,却发现床中央空无人。
带着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焦虑,贺隅往里走去,视线里出现周暮时熟悉身影时,脚步才松懈下来。
他omega蜷在衣柜脚下睡着。
贺隅先是勾唇笑下,接着又皱起眉,蹲下身托起周暮时后颈,正要把他抱起来,却突然注意到对方怀里抱着什东西。
件白衬衫。
似乎是贺隅昨天刚换下。
他挑挑眉,正要伸手抽出来细看,怀里人却睁开眼。
周暮时脸色泛着睡醒薄红,纯黑瞳仁里还有未散去迷茫,失焦目光落在他身上,半响,突然低低叫声:“虞渊。”
贺隅动作顿,缓慢地回视过去,抬手抚抚周暮时额发,应道:“嗯?”
这是周暮时第次叫他真名。
对方垂下眼,没有继续说话,贺隅等会不见他开口,便笑笑,弯身把omega揽过来,正要抱起,周暮时却突然贴着他前胸开口道:“你真相信是要杀你吗?”
贺隅眸光滞,沉默不语。
周暮时静静打量着他表情,突然间勾起唇笑。
“你知道。”
如果他存心要置个人于死地,绝对不会用那样拙劣又漏洞百出办法。
贺隅比谁都清楚这个omega谨慎。
只有蠢货才会在没有证据情况下盲目相信先入为主判断,就算初时当局者迷,几天过后也能觉出真相。
雨里子弹只是导火索,真正让他拴上铐链画地为牢,是什东西,两人皆心知肚明。
“从前没打算真要你命,”周暮时说,眼底沉着片冷冽,“不过现在,可能就不定。”
随着话音落下,贺隅感到胸前缓缓抵上样冰冷物体。
他低下头,看见黑沉沉金属管,枪柄另头,握在omega削瘦纤长手里。
“下午时候梦见你死。”
“是预言吗?”贺隅问。
“你说呢?”
贺隅看着那柄枪,居然笑声,毫无面临死亡自觉,好像抵在胸口是朵玫瑰而非致命枪械。
信息素味道很好地掩盖枪身硝烟味,让毫无防备Alpha无从察觉,直直踩进陷进里。
周暮时面无表情道:“你没什要说吗?”
贺隅低着头,似乎认真思考会,又好像什也没想,看着周暮时眼睛,用无比郑重语气道:“死之前,能给个吻吗?”
周暮时无动于衷地看着他。
贺隅没等到允诺,便撑着衣柜门垂首靠近,抵着冰冷枪口吻吻omega温热唇。
“砰!”
扳机被扣响。
周暮时倚在柜门上,看着身前Alpha闭上眼,托着他后颈手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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