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,周暮时从床上醒来,发觉自己醒得比前几天都早。
贺隅以往都在厨房,今天却才从浴室出来,敞着浴袍露出精壮漂亮身体线条,边擦着半干头发边在床边坐下,自然而然地俯身揽住他,低头亲吻。
熟悉气息笼罩下来,身体比大脑先步做出反应,周暮时尚在迷糊之际,习惯性地张唇迎合,任由对方撬开齿关进入,扶着他后脑深吻阵,才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点不寻常。
贺隅似乎毫无所觉,点到即止地放开,抹干他唇畔湿痕,像之前几个早晨样,俯身要把omega从床上抱起来。
周暮时这次却没配合地倚进他臂弯里。
他伸手抵住贺隅肩膀,拉开点距离,道:“自己会走。”
声音是哑,唇是肿,但眼神清醒而冷静。
五天过去,他发情期结束。
贺隅顿顿,直起身来,表情没有太意外,只道:“去替您拿条裤子?”
周暮时身上只有件敞开衬衫,其他什也没有,因为发情期不需要。
他皱着眉拢拢衣襟,冷淡道:“你出去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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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暮时对着镜子,把衬衫扣到最顶上,依旧遮不住脖颈周围遍布吻痕,他低下头,却没在盥洗台上找到原本摆着修复仪。
贺隅敲敲门进来,打开底柜,把他要找东西拿出来。
“之前不小心弄乱,重新整理遍。”
何止是乱,经历场发情期后浴室简直片狼藉,尤其是洗手台,贺隅曾压着周暮时做过地方,摆设倒倒碎碎,墙角控温器被绷直腿omega踹翻,已经进废物间。
那次过后,湿滑地上满是碎玻璃片,贺隅是凌空抱着他回去,性器在中途又摩擦着穴口硬起来,周暮时那天没能回房间,在客厅茶几上被按着操昏过去。
此刻他站在浴室里,面无表情地用修复仪消去脖颈上痕迹,好像连带着把发情期内记忆都并消除样,恢复到日常性冷淡状态,扔下手里东西,推开贺隅走出去。
“做早餐,不吃点再走吗?”
“不用。”
周暮时披上外套,径直走到玄关,多停留秒欲望也没有。
Alpha静静站在他身后,盯着他恢复白皙光滑后颈看会,道:“您慢走。”
门在面前关上,贺隅看着那个方向,垂眸轻勾下唇角。
吻痕可以轻易地消去,记忆也可以扔到角落封存,但是标记不行。
即便是临时,它也顽固地打在omega腺体上,随着血液流淌如影随形地存在。
周暮时坐进车后座,倚着靠枕闭会眼,拉开身旁冷藏柜,伸向里面针剂。
他拿起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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