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风澜阴鹜地盯着他，身形伛偻，右手微微颤抖，扣在桌面上，似乎在极力忍耐着妒意和怒火。
那目光是灼热
，贪婪。
急切地想把年轻情人据为己有，吞吃入腹。
即便是儿子也不行。
谁也不能抢走他。
荆玉被他这样盯着，脸庞莫名热起来。
他避开傅风澜咄咄逼人目光，道：“……您想多
，没有事。”
“你真把
当成头昏眼花老头子，嗯？”
傅风澜突兀地
拽他手腕。
荆玉头撞进他怀里，被顺势揽入怀中。
怀抱宽大。
厚实，温热。
双臂被紧紧抓住。
仿佛只被秃鹫叼住后颈小雏鸡，动弹不得。
被迫抬起下巴。
看着那神情阴沉“老人”。
傅风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：“你不说实话，就亲自去问俊生。敢动房里人，是觉得会念及父子旧情，睁只眼闭只眼？”
荆玉脸色微微僵住。
“有五个儿子，他是庶出里最不起眼那个，出身也低贱，母亲原先不过是浣衣房小丫头，”傅风澜讥笑道，“只要高兴，可以随时把他打回仆籍，继续当奴才。”
“不要！”
荆玉惶急地恳求他。
傅风澜漠然道：“你拿什
求？”
荆玉迟疑下。
忍着羞耻，微微颤抖地抬起手，去解他衣扣。
傅风澜捉住他手：“这说，你是承认你们私通？”
荆玉哑声道：“……是低贱，引诱少爷。”
“你怎引诱？”
“……趁少爷酒醉……”
“你们上床？”
“……”
“他在面前向装得勤奋刻苦，不谙世事，怎，难道床上工夫其实很好？”
“……”
“比还好？”
“老人”理智被嫉妒灼烧殆尽，又碍于面子，不肯在小情人面前表现出孱弱面。
于是故意撑大声势，装得云淡风轻，冷嘲热讽。
其实完全是派羊质虎皮虚弱样子。
荆玉不知不觉已经完全被代入情境中。
傅风澜把那善妒又自卑老人演得活灵活现。
他下巴微微颤抖，别过脸，不肯让小情人看见他微红眼眶。
双手却仍然紧紧抓着他胳膊，生怕稍松手，小情人就会跟着年轻气壮儿子远走高飞。
荆玉愣怔，有种分不清现实和演戏感觉。
他从未见过傅风澜这脆弱自卑模样。
他强大，霸道。
同时又虚弱，自卑，渴求爱意。
如此面对面，距离寥寥咫尺。
刀割般感觉瞬间占据心脏。
疼得他几乎呼吸停滞。
荆玉下意识急切道：“不是，没有喜欢他！”
傅风澜赌气道：“你又骗。”
“没有，”荆玉惶急道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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