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路皆答应之后,裴易清一反之前磨磨蹭蹭的架势,非常迅速地启动引擎,把车往小区里开。
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晚上,小区里没什么人走动,周围全是一片寂静。裴易清熟练地把车停好,带着路皆往电梯里走。
“我是不是该回去拿点衣服?”路皆突然想起来这件事,现在接近夏天,总不可能不洗澡不换衣服。
“现在太晚了,我家里有多的睡衣,”裴易清看了一眼时间,“明天再回去拿吧。”
他说得也对,于是路皆也没有多说,坐着电梯和裴易清一路向上。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裴易清家,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来都有不一样的紧张,而且这一次比之前还要强烈。
他站在对方身后,听着裴易清开锁的声音,放在两侧的手忍不住捏拳。
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伤了,酸痛瞬间充斥了整个右手心,路皆倒吸一口冷气。前面的裴易清闻声转过身来,楼梯间没有灯,对方看得不够真切,语气中有非常明显的焦急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,不小心碰到手了。”路皆把右手往后面挪了挪。
家门很快就打开了,裴易清让开一条道,等路皆进去之后打开灯,着急着去摸路皆的手:“让我看看。”
他话刚说完就小心地把路皆的手给拽了过去,于是路皆也没说话,低头看着自己被纱布缠绕着的手。
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,路皆已经觉得手上没多大感觉了,对方还拉着自己的手。
两个人在玄关站着,也不知道裴易清看了多久,最终放开了说:“小心一点。”
“知道,”路皆指了指门口,“你还没关门。”
他这么一提醒裴易清才终于拉上了房门,笑笑说:“忘了。”
玄关站两个人还是有点小,裴易清把之前就准备好的拖鞋放在路皆脚边,“能脱鞋吗?还是需要我帮忙?”
“能脱,”路皆用另外一只手解开鞋带,忍不住说,“我又不是断手断脚了。”
“你要是被打得断手断脚,我就真不会放过半仙儿他儿子了。”裴易清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语气低了些,表情是路皆从未见过的不耐。
见状路皆没有说话,乖乖坐到沙发上。而裴易清没闲着,把本来就很干净的桌上又好好收拾了一遍,看了一眼冰箱说:“饿了吗?”
“我不饿,”路皆摇摇头,“你坐下来吧,走来走去地晃得我眼睛疼。”
话音落了,裴易清手里的动作顿了顿,然后关上冰箱门坐在路皆旁边。唯一的声源不动了,整个客厅安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。
裴易清觉得有些太安静了,于是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个台,上面正在播放运动会项目。
解说员的声音时而平缓时而激动,终于把这安静的氛围给激起一点不同,裴易清看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