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屁，”如果不是因为在医院，路皆肯定会直接吼出声，“你哪有钱交？”
如果他没记错，大牛
钱全用来买摩托和攒专辑
，现在估计是拿不出多少钱。而他手里还剩下之前在商业广场钱以及
些存款，付医药费没有问题。
没等大牛继续说话，他就和旁边虎子帽子给个眼色，两人点点头，把大牛又按回去。
“诶——”大牛哭丧着脸，“真不用！”
路皆从帽子手里拿过缴费单子，按照之前记忆去往自助缴费机。
刚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，帽子跑到他身后说：“路哥，
手里还有几千块。”
“别凑热闹，”路皆说，“付。”
“没事儿爸妈直都有给钱，”帽子摇摇头，“也不怎
花钱，就当借给大牛哥。”
说完他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，很久才憋出来句话：“而且他也不是”
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帽子掐尾声，路皆有些疑惑地看着他，刚准备说话就发现不远处自主缴费机旁站着个熟悉身影。
那人穿着身浅灰色风衣，虽然戴着口罩但仍然难掩疲惫，手里拿着和路皆他们样病历本和缴费单。
“裴易清？”路皆率先喊出声音。
那人顿顿，只是往周围看眼就将视线落在路皆和旁边帽子身上。
对方也有些惊讶，“你们？”
确定真是裴易清之后，路皆只想立刻抓着对方去拜个把子。
也太巧。
“你怎在这儿？”路皆走上前去，打量下裴易清，“生病吗？”
“不是，”裴易清摇摇头，戴着口罩看不太清表情，“妈住院。”
话音落，路皆安静会儿，只有旁边不明真相帽子看着他们俩。
他想起裴易清那窒息家庭环境，点点头应声。
“你们呢？”裴易清问道。
“大牛早上摔跤，骨折。”
“昨晚喝多吧？”裴易清说，“昨天就想说，不能那猛灌。”
路皆看眼旁边默不作声帽子，随口说道：“或许吧。”
裴易清看他们俩眼，拿着缴费单在机器上按几下。路皆还没用过这东西，便站在旁边看。
真不是他故意，只是他刚好就看见上面显示病床号——血液科3-02床。
贫血？
可是之前在超市里扇裴易清巴掌样子，不像是贫血啊？
路皆皱起眉。
而裴易清点击几下机器，屏幕上就出现二维码，他付完钱后发现路皆还站在旁边，“学会吗？”
不知道为什，他这个语气像极问小孩儿“1+1学会吗”，路皆皱起眉头，“本来就会。”
旁边帽子看他眼，没有吱声。
裴易清笑笑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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