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电话挂断放进
兜里。他知道今天发生
切在所难免，所以语气十分平静：
“妈。”
老妈这个表情他十年前见过，愤怒、悲伤、憎恨几乎什
表情都有，用小薇喜欢看小说举例，老妈脸上表情像极个调色盘。
十年前裴旸死那天，他被老妈赶出家，左邻右舍都凑热闹地看过来。老妈边哭边打他边把他往外推，扯着嗓子说：“
不要你这个儿子！”
“你给滚！给滚！”
诸如此类话他听个晚上，到最后警察过来才得以调停。
而那个场景仿佛和此刻重叠，唯不同是她现在愤怒占主要情绪，具体体现在刚刚往裴易清身上砸橙子上。
裴易清想不到现在他都能进行套基础逻辑推断。
“昨天为什不回家？”老妈上来就是开门见山，“你知不知道们等你多久？”
“说工作很忙，”裴易清皱皱眉，“也没有让你们等。”
“裴易清，你现在说话好硬气啊。”老妈近乎咬牙切齿说。
周围旁观人越来越多，裴易清不怕和老妈吵，但现在绝对不是好时候，于是他走到老妈身前，“换个地方，别在这里丢人。”
“丢人？你说什丢人！”老妈似乎被他这个词戳中肺管子，大力推着他肩膀，“你以为想这样吗？这都是因为你！”
话题不知道为什就突然转变，这也是裴易清不想和老妈吵架原因，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个平面上。
他抓住老妈在他面前到处挥舞手，“你冷静点。”
“没办法冷静，从裴旸死之后就再也没有冷静过！”老妈吼着说。
这倒是真话。
裴易清在心里默念。
裴旸死抽走老妈太多太多，裴易清有时候都会恍惚，他甚至有些不认识老妈。
就比如现在，她因为激动导致表情越来越扭曲：“裴易清，你多冷静啊。你弟弟死时候你冷静，下葬时候滴眼泪都没掉，大学之后个电话也没往家里打，现在工作赚钱，他忌日你也不回来。你还记得有这个弟弟吗？你还记得他是什时候怎死吗？！”
这句话信息量很大，让不明真相群众都倒吸口气，用略带深意目光看着裴易清。
而他只觉得自己全身毛孔都要张开，不知道为什他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梦，被风吹得像幽灵裴旸离他越来越远。
他短暂沉默，让周围顾客开始窃窃私语：
“哎哟，这家子怎回事哦？”
“听这话说得好像哥哥杀弟弟样。”
“什仇什怨在这儿吵架哦？”
“拍下来拍下来，要发抖音。”
“诶，前面好像在吵架。”大牛指指前面聚集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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