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跟柏垣应当是没有回旋之地。
在他离开别墅第三天,找出手机,将私密文件夹里视频反复观看,看得眼前冒星光,看得几次跑到洗手间干呕,遍遍地面对这些年所遭受苦痛,看见支离破碎自己。
不可能再完整。
拨通谢惟号码时候,听见自己平稳心跳声,那是对已知结局认命。
“谢惟,是。”
他声音听起来很疲惫,亦带着难以忽略执着,“宋槐。”
“来接走吧。”说。
他什话都没有说,得知地址后,挂断电话。
又给贺斐发去信息,他电话很快就打过来,没有接。
打开各大软件,将视频发送出去,不知道这些视频能在网络上存活多久,但只要有个人看到,也许就能多分希望。
发完视频后,犹豫再三,没有跟柏垣告别,而是选择关机。
不该再把他牵扯进来,他应当配个比好得多人。
时至今日,心里清楚已经无法将柏垣当成温司看待,他们是两个不同个体,可跟柏垣,注定走不到头。
神情冷静地下楼,走到客厅,找到柄尖锐水果刀,藏进袖口。
“想看花。”
已经是深秋,花都快败,可帮佣还是带着出去,走到花园,看着不远处大门,笑笑说,“有点冷,能不能帮拿件外套?”
帮佣不疑有他,他走,就往门口走去,对门卫露出笑容,“柏垣要回来,想亲自出去接他,劳烦你给开个门吧。”
门卫虽然有点疑惑,但笑得太真,他又知道柏垣对极好,略犹豫,还是放出去。
外面风好大啊,吹得脑袋尖锐疼。
缓慢地往前走,见到头顶监控,也许柏垣能看到吧,于是忍不住地朝监控挥手,无声笑道,“柏垣,再见。”
谢谢你曾经给过温暖。
不断往前走,往前走,像找不到归途旅人,不知道柏垣得知离开会不会怪责,他都还没有向报复回来呢。
不会吧,他那气,搞不好巴不得早点滚蛋。
怅然若失,也不知道走多久,前头才终于有辆车挡住去路。
谢惟和贺斐同下车,裹裹衣服,太冷,朝他们露出个笑容,似跟老友打招呼,“来。”
小半月不见,谢惟和贺斐都憔悴许多,特别是谢惟,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狼狈模样,他眼下乌青明显,面皮发白,像青天白日鬼,贺斐则瘦得两颊都微微凹陷,如同饥荒时代人。
受苦是,他们看起来反而比还要落魄,有点好笑,也忍不住真笑下。
赶在谢惟上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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