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痊愈之后,本欲放归山野,它却眷恋不肯离去,日日跟在身后,百般驱赶亦是无用。”
桑非晚静静听他讲故事,心想百里渡月会有那好心收养异兽吗,实在太不符合对方行事作风。
百里渡月语罢看向桑非晚,出声问道:“你知道那只异兽最后怎样吗?”
桑非晚:“死?”
百里渡月笑:“不,它没死,它就关在这里。”
他步步,在地牢长廊间穿梭:“本城主见它不肯离去,便悉心照料,百般爱护。可谁知畜生无灵,有日城中过路之人喂他块骨头,它便屁颠屁颠跟着那人头也不回离开……”
百里渡月语罢忽然蹙蹙眉,疑惑不解地看向桑非晚,目光隐隐透着病态:“你说,它当初既然要离去,又为何要待在本城主身边,骗尽关怀爱护呢?于是本城主只好将它捉回来,关押在这座地牢之中,屈指算,也有数年光阴。”
他们渐渐停在其中间牢房前,牢门并非栏杆,而是扇用玄铁浇铸铁门,仅留块巴掌大气窗,用以观察里面情况。
百里渡月手腕翻,忽然用宽阔袖袍掩住那颗夜明珠,地牢光线陡然昏暗下来。他在片暗沉中低低出声,听不出情绪问桑非晚:“你想看看那只异兽吗?”
他不知为何,又补句话:“你若不愿看,现在离开还来得及……”
桑非晚没动,因为地牢里面是空,根本没有任何活物喘息动静。
百里渡月也不是什收养小动物善心人,自然就更不可能去养什异兽。
故事是假……
他只是在告诉桑非晚,倘若近他身,日后若想离去,下场只会比那只异兽更惨。
桑非晚忽然想起原著中段文字:
【平生所爱不多,真心甚少,后来小心翼翼,尽付人,才恍然惊觉不过是骗局场。至此杯弓蛇影,十年惊惧井绳,余生再不敢爱……
如今孑然身,爱意尽去,只剩恨苦。
囚笼早就备好,毒药不会致死,
爱你,愿你生不如死……】
爱你,
愿你……
生不如死……
这就是百里渡月爱,这种人是不能被辜负。他爱太少,倘若被人掏空骗去,余下便只有滔天恨意。
“为何不敢?”
桑非晚忽然出声,打破地牢内沉静。他悄无声息走到百里渡月身后,手拥住对方,手接过那颗夜明珠,光芒具绽刻,唇角微勾,脸上笑意清晰分明:
“辜负旁人真心者,十恶不赦……”
“辜负城主人,就更罪该万死。”
他握住那颗夜明珠,却没有立刻打开气窗去查看牢房里情景,而是缓缓收紧怀抱,力道甚至勒得百里渡月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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