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咬咬牙直接搬到了孟舟山家隔壁,打算近距离蹲点凶手。
孟舟山若有所思:“十二楼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呢?”
严越昭低低咒骂出声:“是个流窜通缉犯,抓局子里审了半天,跟衔尾蛇没半毛钱关系。”
孟舟山:“你住到这儿来,孩子怎么办?”
严越昭道:“孩子他妈从国外回来了,扔到她那儿去了,我一个人实在没精力,顾不过来。”
“回国了?挺好的。”
孟舟山心想案子果然变得越来越棘手了:“你们现在是谁负责案件排查,打算怎么办?”
严越昭发现了,孟舟山老喜欢打听些机密,压低声音警告道:“少问这些有的没的,你又不是警察,我凭什么告诉你。”
孟舟山扶了扶眼镜,微微一笑:“你忘了,我是你小舅子。”
严越昭:“滚蛋,我跟你姐已经离婚了。”
严越昭说完扭头进屋,准备继续收拾自己刚搬进来的东西。却听孟舟山道:“严越昭……”
“嘘——”
严越昭赶紧回头打住,
“我现在是用假身份潜伏进来的,不要叫我严越昭,以后公开场合记得叫我严大壮,这是我新名字。”
孟舟山:“……”
他看出来了,严越昭潜伏的决心非常大,难怪把胡子都剃了,亲儿子站这里都未必能认出来。
“……好,严大壮,不过我必须提醒你,房间不隔音,现在已经到了休息时间,你动静最好轻一点。”
孟舟山语罢转身回房,咔嚓一声关上了房门。
严越昭见状嘁了一声,也反手关上了门。
警察埋伏了这么多天,衔尾蛇都没有在次犯案。就在他们已经有些放松警惕的时候,楼里却又出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命案——
这次死的是陈平川一家。
他们的尸体是被清早上门催债的债主发现的。
这些催债的人都是地痞混混,敲门半天见陈平川不应,自然不讲什么道理,直接把房门给踹开了,然而入目就是王素英被吊在电扇上一晃一晃的尸体。
客厅窗帘被紧紧拉上,光影昏暗。雨季正是凉爽的时候,头顶的老式吊扇却一圈一圈转着,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响。
吊扇上面系着一根绳子,绳子另一头系着王素英瘦小的身躯。吊扇每转一圈,绳子就勒紧一分,她就像无根野草,眼球突出,舌头半吐,在半空中随着作用力晃来晃去,头发披散下来,好似恶鬼。
陈平川躺在床上,双目瞪大看着天花板,喉咙鲜血模糊,像是被人用刀子捅了数十下,整张床都是他的血。
唯一死相齐整的,大概只有他们得了心脏病的独子陈康。整个人倒在客厅,呼吸全无。
墙壁上被人用鲜血画了一个断断续续、异常模糊的衔尾蛇图案。
前来踹门的小混混吓得一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