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熹年握住他
手：“今日之景甚长，年年岁岁，皆余欢喜。”
他话音刚落，
簇簇烟火忽然在头顶炸响。将京城连绵不绝街道照得灯火通明。险些盖过
酒楼掌柜请来名角儿戏声，但隐隐约约，依旧韵味悠长：
“他教
收余恨、免娇嗔、且自新、改性情、休恋逝水、苦海回身、早悟兰因……”
谢镜渊闭眼倾听片刻，然后对楚熹年道：“是《锁麟囊》”
他深深看楚熹年眼，分不清里面藏着怎样深沉情。只让人觉得比外间万千灯火还要夺目明亮些。
楚熹年竟罕见有些不好意思，偏头移开视线：“你瞧着做什
？”
谢镜渊摇摇头，没回答：“没什，本将军只是在想……你怎会知道太子在逛青楼？”
楚熹年闻言捏着茶杯手顿，下意识抬眼，却对上谢镜渊似笑非笑眼神。
楚熹年还是想狡辩下：“……”
谢镜渊却仿佛早就知道原因，轻笑声，开口打断他：“少编瞎话糊弄本将军。梅奉臣那个老东西绞尽脑汁想将你收入明镜司，你却浑然不理，要跑来写那劳什子书，他知道岂不是要气死？”
楚熹年却笑着道：“将军不知，笔下文墨，千载风流，写来极是有意思。”
谢镜渊挑眉反问：“例如？”
楚熹年：“例如？例如若执笔自述生平，定会把将军写进去。”
谢镜渊饶有兴趣地凑过来：“如何写？”
自然是写进自己余生……
楚熹年却没说。他见底下烟火热闹，干脆拉着谢镜渊下楼，去街上凑凑热闹。恍惚间仿佛听见系统响声。
【叮，请宿主注意，反派黑化度已降为0%，恭喜您成功完成任务，获得重生奖励次】
楚熹年脚步顿，却见颗钻石不知何时悄然浮现在眼前，在周围灯火照耀下愈发璀璨。
当初谢镜渊还剩下20%黑化度。
燕帝死后，降为10%。
周温臣自尽，又降为2%。
现如今，那2%终于干净。
系统思及上个界面教训，并没有直接把楚熹年传送回去，而是哼哼唧唧，不情不愿地问道：【亲爱宿主，恭喜你获得重生机会次，你可以选择留在此方界面，也可以选择重新回到现实世界，请选择。】
这个问题楚熹年很久之前就思考过。他不是犹豫不决人，亦不是优柔寡断人，却罕见没能做出决断。
他想起爷爷以前对他说过句话。
人这辈子永远不要被外界束缚，你生来就是自己。亲人固然不能割舍，但他们愿望永远不会变，你幸福，他们才会幸福。
很多年前，楚老爷子曾经给楚熹年算过卦，说他命中有大劫，但似生非生，似死非死，是置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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