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废太子承昊已死,尸首估摸着现在已经抬出东宫。”
谢镜渊低着头,依旧没反应,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死。直到衙役失去耐心,转身离开,身后才陡然响起道破碎嘶哑声音:“你说谁死?”
衙役顿住脚步,讥笑道:“自然是废太子,与您起谋反那位。”
铁链又是阵哗啦响动,谢镜渊缓缓抬起头,双目猩红,又问句话:“楚熹年呢?”
他声音冰冷地问道:“楚熹年呢……”
男子半面尽毁,刀疤纵横交错。当初关押入狱时,上面人未给他留半分体面,将面具也摘。如今只能依稀从左半边脸瞧出几分风姿。
衙役是新调来,对外间之事并不解,权贵也不尽都认得。他只知楚氏脉最风光那位公子名唤焦平,至于楚熹年,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,但实在不记得。
他敷衍不耐道:“谁知道,大概跟太子样也死吧。”
语罢离开地牢,重新锁上那扇沉重铁门,伴随着砰声闷响,周遭又重新陷入寂静。
谢镜渊却不知为何,忽然用力挣扎起来,数斤重铁链哗啦作响。股深沉绝望悄无声息涌上心头,让他眼眶发酸,心头生恨。似有只无形手狠狠扼住咽喉,在片濒死窒息中掀动滔天仇恨。
那是他情绪吗?
不、不可能……
燕帝早已驾崩,周温臣自尽而亡,晋王发配岭南,承昊登基为帝,楚熹年常伴左右。
他为什会如此愤恨?
还有太子……太子怎会死……楚熹年又怎会死……
谢镜渊额头青筋,bao起,只觉这个梦窒息得让人可怕,这结局也不该如此。他任由铁链绞紧自己,伤势也因挣扎而重新崩裂,直到阵骨骼断裂声音响起,才倏地停住动作——
那铁链在他腰腹死缠,稍有挣扎便勒紧点,如今已到极致。肋骨断裂,刺破内脏,喉间也呛出大口血。
谢镜渊低着头,没有动,血股股涌出,滴滴答答掉在地上。他艰难喘着粗气,苟延残喘,末用尽最后丝力气,艰难抬头,看向地牢上方个巴掌大透气口。
外间下雪。
极致冷,极致寒。他瞧不见宫殿红墙琉璃瓦,瞧不见漫天飞雪遮山川,只有呼啸凛冽寒风吹进地牢,带来星点雪沫。落在谢镜渊眉眼间,须臾便和血消融。
几名宫人恰好从东宫方向出来,抬着个白布蒙着人。遥遥看去,似要与冰雪融为体。直到只形销骨立手不慎从布下滑落,露出半截早已破旧失色明黄绸袖。
新来小太监不知他们抬是谁,也没敢问,等走远才小声对那年长些太监问道:“师父,咱们抬这人是谁?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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