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孤不是！”
太子用力捶着自己
胸膛，悔痛交加：“孤以前有师父！有挚友！有母后！是你毁
这
切！”
“你杀谢壁！你杀母后！现在还想杀镜渊！你要死便死，这皇位爱给谁就给谁，孤点也不想要！孤不要你听明白吗！”
“你知不知道孤多恨你！孤多恨你！孤点也不想当你儿子，孤去当乞丐、去当罪奴，也不要做你儿子！”
太子忽然箭步上前，用力攥着燕帝肩膀，双目赤红盯着他，字句神情凶狠道：“孤日后会儿孙满堂，孤日后会挚友成群，孤会比你快活百倍千倍！你带着你皇位皇权进棺材，日后虫蚁啃食，没有任何人会记得你！”
他滚烫眼泪大滴大滴掉落，掉在燕帝手上，掉在锦被上，烫得让人心慌。
“你杀忠臣，灭贤妻，孤就算死也要让天下人知道你肮脏往事，你会遗臭万年，你会受世人唾骂！”
随着太子字句道出，燕帝口气梗着上不来，哼哧哼哧喘着粗气。他双目外凸，颤颤巍巍指着太子，似乎想说什
，却连句完整话都吐不出来：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太子松开他，踉跄着后退两步。燕帝指尖颤抖，似乎想攥住他衣袖，面庞瘦削苍老，神情狰狞，好似要择人而噬，身形因为过度前倾而噗通声掉下床，喘着粗气：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燕帝想说些什，但声音越来越弱，越来越弱。好似外间急急风雨，正在渐渐归于平静。末忽喷出大口鲜血，瞪眼看向前方，维持着那个浑身紧绷姿势许久未动，片刻后，趴在地上不动。
众人俱都被眼前情景吓傻。
过许久，老太监才壮着胆子上前，伸手试探下他鼻息。而后面色白，屁股坐在地上，声音仓惶失措：“陛下……陛下驾崩！陛下驾崩！”
太子闻言怔瞬，他盯着燕帝尸体，不知是该难过还是该高兴。只觉浑身力气都被尽数抽空，扶着柱子缓缓下滑，脸色苍白如纸，好似丢魂样。
楚熹年与谢镜渊就在殿门外面，燕帝派出去报信小太监此时正被人捆着扔在墙角。他们听见里面动静，面色微变，恐太子出事，直接推门冲进去，却见燕帝早已死去多时，群宫女太监神情惊恐，抱头哭泣。
太子就坐在地上，呆呆傻傻，目光无焦距盯着处。
楚熹年慢步上前，在他面前倾身蹲下，伸出只手在眼前晃晃：“太子殿下？太子殿下？”
太子没有反应。
谢镜渊则直接多，走过来直接脚把他踹翻，然后又伸手揪住太子衣领把人拽回来，皱眉担忧道：“魂让小鬼给吃！坐在这里干什！”
太子这才慢半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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