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那块带着体温玉佩。宝贝似摸摸,见没有磕伤弄碎,这才重新塞回去。
楚熹年见状低笑出声,胸膛震动:“将军如此舍不得,将它还给你可好?”
谢镜渊却忽然道:“这是父亲留给。”
楚熹年怔。
谢镜渊又低声重复遍:“这是出生时,父亲给……”
谢庭兰玉,光耀门楣。
只看“兰亭”二字,便知取这个名字人对他抱有怎样期望。谢镜渊父亲也许以为他儿子会成为这京都城中最惊才绝艳少年君子,却不知谢镜渊如今变得人不人,鬼不鬼,半生早已毁于阴云诡谲中。
他们二人时谁都没有动作。过许久,楚熹年才慢慢出声,却说出句与性格外表不符话:“除秦道炎,将军还有何宿敌,替将军并除之可好?”
谢镜渊生疾苦既然由他所写,那便由他来平。楚熹年没办法再更改谢镜渊已经经历过事,却可以让他后面路走得平坦些。
谢镜渊闻言下意识看向他,却见楚熹年神色不似作伪,顿顿:“你无心权位之争,不必强迫自己做那些事,能除掉秦道炎,便是意外之喜。”
楚熹年道:“无碍,总归是要择方出路。”
身处京城这个风云之地,被牵扯进去是必然,躲是躲不掉。
谢镜渊第次觉得燕帝终于做件合他心意事,例如当初赐下这门婚事。他在黑暗中光明正大亲吻楚熹年,微微勾唇,在他耳畔轻笑声:“知道,你根本不想投入太子门下。”
楚熹年淡淡挑眉:“为何如此说?”
谢镜渊理所当然道:“你嫌他蠢呗。”
楚熹年:“……”
虽然是事实,但……谢镜渊嘴巴着实有些毒。
楚熹年斟酌着道:“太子虽轻浮无度,却也未必不是可造之材,若想荣登大宝,倒也不难。”
只要除掉晋王,切都好说。
谢镜渊听出他话中玄机,静默片刻:“……太子虽蠢些,人却不坏。臣子不怕个良善皇帝,最怕个猜度无忌皇帝,他日后若能登基,会比许多人都强。”
楚熹年不置可否,毕竟他并不解太子往事,对谢镜渊道:“晋王不日便会启程回京,他风头正盛,也最是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时候,太子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谢镜渊当初听楚熹年话,并未对晋王暗中加害,而是派人在军中鼓动流言,行捧杀之事。称晋王文武兼备,有带兵打仗之能,力收服军中上下,比当初谢壁将军还要更胜几分。
谢壁。
这两个字是宫中禁忌,也是燕帝最为忌惮名字。于是当众人都以为燕帝会下令褒奖晋王时,宫内却静悄悄,没有任何动静。
谢镜渊不由得开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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