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殿下。”
殷承昊闻言方才有些激动心情顿时像被人浇盆水,凉个透彻。原来不是世外高人,是生仇死敌。他果然神色不善,复又重新坐回去,语气狐疑问道:“你就是楚熹年?”
晋王那边?
楚熹年直起身:“正是。”
殷承昊心想楚熹年不是个纨绔子,怎瞧着不像。他语气由狐疑转而变得不善:“孤听闻你大婚之日携青楼妓子出逃,弃谢将军于不顾,此事是否为真?”
太子这是想替手下出头?
楚熹年瞥谢镜渊眼。
谢镜渊却早已落座,懒懒支着头,似乎在看好戏。
楚熹年淡定自若:“自然不是,熹年大婚之日被歹人所劫,故而未能到场,实非有意。”
殷承昊嫌弃摆手:“你有意无意都与孤没关系,孤等会儿就进宫,请父皇撤这门婚事,你可以回曲阳候府去。”
谢镜渊闻言顿。
殷承昊早知道梅贵妃不安好心,偏偏赶在他禁足时候吹枕头风让圣上给谢镜渊赐婚,分明有意断自己臂膀。他说什也不能让这门婚事成。
楚熹年心想殷承昊果然草包鲁莽,这种话也能随意出口,只怕还没过脑就顺嘴说出来。斗不过晋王实在是意料之中。
至于对方刚才说,请皇帝撤这门婚事话,更是无稽之谈。
因为这场婚事不仅掺杂着梅贵妃算计,更有皇帝算计。
与原著走向相比,太子这个人物似乎并没有崩坏。楚熹年确认这点后,目就已经达到,顺着接话:“太子殿下说得有理,那熹年就先告退。”
殷承昊对他识趣感到很满意,晋王那边终于来个不那讨厌人:“去吧去吧。”
楚熹年退出门外,不经意回头,却见谢镜渊正盯着自己看,没有多想,随手关上门。
庭院郁郁葱葱,种着成片碧梗树,黑色果子掉落地。楚熹年步下台阶,仰头望着太阳眯眯眼,心想谢镜渊手持兵权,为何要择草包太子而忠?
大概是……昔年谢氏满门被诛连之时,满朝文武避之不及,仅有太子殷承昊人求情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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