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,映入眼帘的就是胥晖那张俊脸。
胥晖闭着眼,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腰间。随着柏繁的动作,原本裹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滑落一截,露出胥晖的大片肌肤,上面有青色和红色的印记。
被窝很温暖,柏繁的心却一下子凉了,他一阵头皮发麻,想起来昨天下午到晚上,他和胥晖不知节制地做爱,不知道做了多少次。
太荒唐了,他怎么可能和胥晖上床。好像对象是谁都比是胥晖更容易接受。
柏繁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快碎了,胥狗真的不愧是只疯狗。他踢了胥晖一脚,胥晖翻了个身,脸在被单上蹭了蹭,没有要醒的迹象。
“胥晖。”柏繁清了清嗓子。
胥晖没有反应。
“胥晖!”柏繁不客气地捏住胥晖的鼻子,让他喘不过气。
“咳、咳……”胥晖睁开眼,“你干嘛。”
他有起床气,可房间里的味道安抚了他的情绪,让他下意识地,bao躁不起来。
胥晖愣了几秒钟,也清醒了过来:“你怎么在这?”
柏繁冷着脸:“你还好意思说,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胥晖在大脑里回忆,他记得……他记得柏繁被情欲染红的脸蛋有多漂亮,和平时的冷漠与讥讽全然不同,他记得柏繁的双腿缠着他的腰,他们舔舐对方的唇瓣,追逐着对方的舌头,他记得柏繁的身体又热又软,很好摆弄,让他欲罢不能……昨天的柏繁对胥晖来说就像烟/草,原以为吸一口能够解/瘾,却发现越陷越深。
胥晖记得有多清楚,此刻看清柏繁眼里的杀气就有多不可思议。怎么会有Omega在和Alpha纠缠了一晚上之后,还能这么冷漠。
再说了,明明是柏繁先上了他的房车,是柏繁先抱住他的。
胥晖:“你昨天怎么在我房车上?”
柏繁蹙眉:“那是你的房车?我以为是庾老师的。”
胥晖质问:“你既然在发情期,为什么不用抑制剂?”
柏繁咬牙:“我用了的!用了两支的量!”
“哦。”胥晖明显不相信,“你买到假货了?”
柏繁维护自家的产品:“就算你的鸡/鸡是假的,我的抑制剂也绝对不可能是假的!”
“……不可能。”胥晖差点提不上气,“要是你用了抑制剂,我就不会闻到那么浓烈的信息素味道。”
胥晖曾遇到过特意在发情期来勾引他的Omega,身上的香味都没有昨天的柏繁十分之一重。
“你少推卸责任了!”柏繁气恼,“就算我在发情期,你就该和我上床吗?你是不是觉得发情期的Omega很好欺负啊!”
“是,我有错。”相比之下,胥晖要冷静许多,“但是你有推开我拒绝我吗?”
没有。柏繁活了快二十一年,也经历过好几十次发情期,没有哪一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