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智和冷静。
秦序安静地等着他的回答。
“你到中国来有半年了,你和你母亲好不容易见一次面,要、要是你现在回来……”左池罕见地语无伦次。
“我知道了,我会按原计划在这边再待几天。”秦序揉了揉眉心,转而问道,“车祸是怎么回事?”
左池把当时的场景和从警察那里得到的信息重述了一遍。
“才拿到驾照就开这么快?太没有责任心了,害人害己……要不是我当时去机场,你也不会过那条路,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。”
左池摇头:“别把责任推到你自己身上。”
他们聊了一会,两人都没有什么兴致。护工敲门提醒左池到时间该换药了,左池应了一声,对着手机说:“该去换药了,我们下次聊。”
“好。”秦序轻声说,“注意养伤,不要为了工作太拼命。”
明知道护工就在门外等他,左池挂了电话,却没有立刻动身。
他发了一会呆。
挂断电话的一瞬间,他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他害怕麻烦,害怕亏欠。
就像他知道他和秦序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,也许秦序能够给他一个临时标记让他更轻松地度过发情期,他却无法开口。
他觉得他如果提出要求,就是在利用秦序的感情。
可情侣之间别说临时标记了,发生什么也再正常不过。
是他问心有愧,他想要理清楚自己的心,却越理越乱。
当天晚上,想到左池没有吃上鲫鱼,盛黎煮了鱼片粥。
因为下午的插曲,他心情很差,但一想到也许左池之后根本不会再吃他做的饭菜,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。
他当然希望左池平平安安,可不得不承认,左池出车祸后的这两天填补了他过去两个月的空白。只要和左池处在同一屋檐下,他就会满足。
可今晚一过,他和左池又要桥归桥,路归路了。他不能再闻到近在咫尺的黑加仑香,他不能再睡醒就见到左池,他不能再守在离左池最近的地方。
他难过得要死,在身上喷了大量的阻隔剂,才遮住琥珀变酸的味道。
他把鱼片粥交给护工,让护工带进病房,自己到医院后面的小花园抽了两根烟。
理智上,他知道秦序是左池的男朋友,知道他无法干涉,知道他胡搅蛮缠只会惹得左池讨厌他,可情感上,他始终接受不了这个现实。
即使是冬天,小花园里还是有不少蚊子,在盛黎露出的手腕上咬了两个包。
捱到十点钟,确认身上没有烟味了,盛黎才回了病房。
病房的灯关了,左池已经躺上床。
“阿池。”
盛黎在黑暗中喊他的名字。左池没有睡着,黑加仑信息素的浓度就是答案,但他也没有回应盛黎。
住院的第四天,盛黎照常去上班了。左池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