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后,所有人都下了桌。游戏没有一个结局,就没有输家。
盛黎抽了两根烟,一不留神,烟灰抖落在花盆里,把月季花的花瓣烫出一个窟窿。他按捺住心中的烦躁和不爽去厨房包揽了洗碗的任务,毕竟大家难得聚齐,他却扫了兴。
其他人坐在沙发上看喜剧节目,向以群笑点低,趴在周景的肩膀上笑个不停,柏繁去阳台打电话,胥晖跟了过去。邰星宇问左池打不打游戏,拿出才买的游戏机。
左池摆弄着游戏机,心不在焉地玩了两把,输得很惨。
盛黎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,瞥了左池一眼,转身问邰星宇碗筷洗了放在哪。
“你洗这么快?”邰星宇怀疑道,“洗干净了吗?”
盛黎说:“洗没洗干净你要问洗碗机去。”
下午的时间还很长,他们接着玩起了剧本杀。邰星宇特意坐在盛黎和左池中间,把他俩隔开,防止再起冲突。
玩了三轮后,向以群嫌剧本杀要动脑子,太杀脑细胞,要求玩简单一点的,场面就变成了四个人玩飞行棋,三个人玩大富翁。
左池说要玩飞行棋,盛黎立刻就坐到了大富翁的队伍里。
晚上,没有人愿意再去管中午剩下的火锅,直接点了外卖,寿司、烧烤、海鲜锅……摆了整整一桌,边吃边喝酒边吹牛逼。后半场他们玩起了骰子,在这样的氛围下基本都喝嗨了。
向以群酒量差,喝多了就挂在周景身上要抱抱叫老婆,周景无奈,让邰星宇帮忙把向以群扶到二楼房间睡觉。
“人菜瘾大。”盛黎评价向以群,结果没过几分钟,跑到卫生间吐了。
左池也有了醉意,酒精让意识不再清晰,他起身往外走,说要回家。
邰星宇劝他:“别回去了,这边不好找代驾。”
左池脚步虚浮,打开一扇门,以为是大门,结果进去是杂物间。
“你走错了。”邰星宇叹了口气,帮忙搀扶着他,“去客房睡觉吧。”
盛黎从卫生间出来,就见左池和邰星宇靠得很近,他急冲冲地走过去:“你们在干嘛。”
“左池喝醉了,我让他到客房去休息。”邰星宇挑眉,“不然你以为?”
“喝醉了……”盛黎说,“他的酒量没有这么差,装的吧。”
左池眯眼,眼前人有了重影,他看不清盛黎的表情,但不妨碍他说点真心话:“傻逼。”
盛黎瞠目欲裂:“你说什么?”
左池推开邰星宇,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急于发泄,他的食指戳中盛黎胸膛:“我说你是个傻逼。”
喝醉的人不讲道理,有一半的几率说胡话,前言后语不着调,行为举止不能用逻辑来分析,也有一半的几率说真话,借着醉意说平日里不会说的,做平日里不会做的。
邰星宇扶额:“你不要和他一个醉鬼较真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