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楼上。
最近天冷,前几天还下了一场大雪,来医院看病的人络绎不绝。许瑞溪最近没睡好,和他同一楼层的病房里,最近搬来了一位孕夫,据说是有产前抑郁,一到深夜就呜呜咽咽哭个不停,十分瘆人。他正靠着墙壁发呆,忽然瞥见视野里出现了一双脏兮兮的球鞋,他抬起眼,正好与徐达对上视线。
“我来还你钱,给。”
化雪比下雪更加寒冷,两个人都穿得鼓鼓的,并肩坐在走廊的木椅上。
“对不起,虽然现在说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,但我觉得,我应该给你郑重道一次歉。”徐达低声说,“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,对不起。”
许瑞溪看着他:“没关系。”
徐达愣了一下:“你就这么轻易地原谅我了?我可是曾经想害你肚子里的宝宝啊。”
许瑞溪想了一下:“没有关系的,我和宝宝现在都很好啊。”
“文总说得对,”徐达叹气,“我果然比不上你。”
两个人都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。
“你的事情,顺利吗?”许瑞溪观察到徐达的脸上有新添的伤口,一直从眉心到眼角,看起来挺深,这样的伤口多半会留疤。对于一个千方百计想扎进娱乐圈的人来说,算得上是毁灭性的打击了。
“嗯。”
徐达大方地任许瑞溪打量着他脸上的伤痕,不仅没有躲闪,反而露出了释然般的微笑。许瑞溪总觉得,相比于从前愤世嫉俗的不甘,这样鲜亮明朗、甚至有些小得意的笑容,才更配他那张青春洋溢的脸颊。
“那你以后还唱歌吗?”
“不唱了,”徐达说,“我打算回老家和我姐一起开个音响店,店址我们都选好了。”
许瑞溪点点头,颇为可惜:“你声音,挺好听的。”
“我姐也这么说,”徐达笑了笑,“没关系啊,我可以去学校教音乐,正好我钢琴弹得不错,总是还有机会的,毕竟我很喜欢唱歌嘛,不过不会整天想着出名了,以后我就为我姐一个人唱。”
“那也不错。”
“你呢?”徐达问,“你和文总到底……”
许瑞溪看向远处,没答话。
“老实说,”徐达叹气,“我总觉得你们之间缺乏交流,文总这人吧,看起来对感情的事游刃有余,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,他把责任感看得太重了,有时候反而会忽略掉一些其他的东西。”
许瑞溪表示不理解。
“就像我身边的大多数男同胞,他们很轻易就能爱上自己的伴侣,但是呢,实际上并没有太强的责任感,这样便会导致,结婚了才发现没有办法承担家庭责任,没办法照顾好自己的老婆孩子,没办法兼顾事业和家庭。文总就是一个完全相反的例子,他处理起家庭啊、事业啊、包括和你在一起遇到的所有一致对外的问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