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斓点点头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淡淡笑了一下:“你胆子倒是大,知道那车里的人是谁吗?”
许瑞溪好奇地看着他。
然而文斓却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,只说:“下次遇到这种事,先给我打电话,我来处理,你不要出头。”
许瑞溪呆呆地“哦”了一声,虽然他听不懂这里面的玄机,不过文斓说这话的语气很温柔,让他像被人盖了条小毛毯似的,暖暖的。
“您今天回家,还顺利吗?”许瑞溪忐忑地问。
“你知道我今天回家?”
许瑞溪一下子卡了壳,手指头抠着裤逢:“我听周先生说您去了父母家里,我……很担心。”
文斓想了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他嘴里的“周先生”指的是小周:“嗯,回去吃饭,人多,太闹腾了,下次再带你。”
说完,他笑了一下,略微俯身与许瑞溪视线平齐,问:“你是担心我父母不接受你,还是担心我?”
许瑞溪被问住了,一双眼睛直直地看向文斓,结巴道:“都……都有的……”
文斓看着他这副慌张无措的模样,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。
“我给你打个欠条吧。”文斓去咨询台借了纸笔过来,大致打了个腹稿,提笔一气呵成,写完后,还不忘在末尾签上“文斓”两个字。
文斓的字和他的人一样,沉稳而俊逸,苍劲的笔风中透着一丝潇洒和不羁,让人过目不忘。
“这是……”
文斓没答话,而是握住他的手,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枚崭新的戒指,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。
许瑞溪愣住了。
“欠你一个求婚,”文斓说,“立个字据,将来补上。”
手指上,戒指的大小刚刚好,许瑞溪这才注意到,文斓也戴了枚一模一样的,这是对戒。而佩戴对戒蕴含的意思,不言而喻。
“文先生……”许瑞溪愣愣道,脑中一片空白。
文斓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。
走廊里人来人往,空气仿佛被抽空,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,只剩下胸口左侧,一颗鲜活的心脏正在剧烈跳动。